逐梦黑土地（报告文学）

 

作者：郝凤山

 

　　一场雨刚过，绿意葱茏的世界格外养眼。驱车走进洮北区金祥乡立新村，满眼的稻田像覆上了一层绿茸茸的外衣，一幅幅亮丽的乡村新图景徐徐延展。

 

　　开车的这个阳光帅气开朗的80后，是当地人熟知的“收粮大户”、洮北区金祥农产品专业合作社理事长王瑞光。近日，他刚刚入选了洮北区人大代表。

 

　　创业10几年来，他养过牛、养过羊、收过高粱糜子、扎过笤帚、租赁过土地开发成稻田，也在周边农户收购粮食销往外地。从单打独斗到成立专业合作社和食佳瑞粮食加工有限公司。做生意的眼界一年比一年宽，规模一年比一年大，效益一年比一年好。

 

　　他旗下的合作社和粮食加工有限公司，以收购农产品为主，兼指导集体种植业，种植高粱、玉米、水稻、花生，辐射和带动了周边方圆30多公里几百个农户，种植土地面积超过了2万公顷，推动几百个农村劳动力，实现了稳定就业和脱贫致富。

 

一

 

　　王瑞光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他1981年出生在洮南市金祥乡跃进村。1998年10月，他初中毕业，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继续求学，而是选择在家乡创业。谈起为什么在农村做生意，王瑞光说：“打小到大，一直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农村生活，难忘的经历，让我对这片黑土地有了深深的热爱。我总盼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赚到更多的钱，能够让土地多打粮食，能够让南北二屯的农民兄弟裤兜鼓溜起来，能够让家乡甩掉贫穷落后的帽子，让父老乡亲都能过上好日子。”

 

　　那时的王瑞光只有17岁。听说他要在农村做生意，他的爷爷奶奶大吃一惊：“孙子呀，你咋想的，要做生意也要去城里做，干吗非在村子里？咱这地方能发财吗？如果生意砸了，往后你想找对象那可就难了！”

 

　　“孩子，农村的苦没吃够吗？趁着咱家现在有点积蓄，再贷点款，先在城里给你租个小门市，开小卖店吧。”父亲说。王瑞光是在亲人的呵护下长大的，尽管让他一个人离家到城里闯荡，家人不定有多担心。

 

　　可王瑞光有他的拗脾气。他对父亲说：“咱家祖祖辈辈都在这嘎达过，咱金祥乡14个村，乌兰、平顶、新华、保安、跃进……随便到哪个村走走，一脚踩下去，都是油汪汪的黑土，我不信咱靠这些土地就不能发家致富。”

 

　　前些年，国家的粮食收购价偏低，谷贱伤农。导致金祥乡外出务工的青壮年越来越多，家里剩下的多为老弱病残，种地的人越来越少，成为制约乡村振兴的瓶颈。

 

　　2008年起，国家水稻收购价开始逐年回升。王瑞光通过朋友和上网了解到，当时，在东北种植水稻已经成为了一种趋势。那时，时兴旱田改水田。王瑞光看准这个时机，果断地出手了。

 

　　那天早晨，阳光普照，天朗气清。王瑞光驾着他的二手捷达车，直奔金祥乡跃进村村委会，开始了他全新的人生旅程……

 

　　王瑞光把他打算流转土地开发水田、种植水稻创业的想法，详细讲给时任金祥乡跃进村党支部书记的张振刚听。还把他几次悄悄南下通化地区的辉南县，偷偷向那里的水稻种植大户学习水稻种植手艺，把田地整平、育苗、插秧等水稻种植栽培技术手艺学到手的事和盘托出，让张书记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大加赞赏另眼相看。张书记毫不犹豫地把跃进村个人土地较多、又有流转意向的刘佰成、王锐峰、王延江、韩君山等农户介绍给了王瑞光。

 

　　王瑞光在张书记的大力支持下，首先在跃进村开展土地流转。由于他开出的土地流转价位较高，跃进村干部和村民纷纷积极回应，转让个人的土地收取转让金。那些日子里，王瑞光每天都面对着跃进村村民们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一个村进展顺利，很快就出现了示范效应。新建、新华、保安、立新等周边各村农户，听到他要搞水田开发，纷纷主动找上门来，表示同意把自己的土地向王瑞光进行流转，这样的结果让王瑞光很是惊喜。他说：“每次看到村民那种期盼的眼神，都让他受到鼓舞和鞭策，热血沸腾，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必须全力以赴把这件事做好！”

 

　　自打王瑞光从跃进村入手，开始张罗土地流转起，两个多月时间，他竟然承包了800多亩旱田。

 

　　那些日子，王瑞光每天都风尘仆仆地走向那800亩旱田，脸上留下风吹日晒奔波四方的痕迹。为此，尽管他瘦了好几圈，但心里比蜜还甜。一回到家，他就挑灯夜战，在纸上又写又画。最后，他果断地决定把这些旱田统统改造成水田，建立水稻农场。

 

　　父亲看他执意要干，不无忧虑地对王瑞光说：“你好好打听打听吧，咱们可是种了一辈子旱田，种水稻却是新鲜事。先不说前期投入大，先不说水稻的收购价格变化大，单说种植水稻过程中，光是平整土地、育苗、插秧、施肥、浇水和排水、田间管理、收割，哪件事干不好，你都会败的挺难看啊。没有充分的心里准备，万一失败了，想翻身可就难了！”

 

　　就像憋足了一股劲儿。王瑞光说：“这几年咱地区旱田改造水田，大面积种植水稻是个方向。还有，眼看国家收购价也水涨船高。再说，通化、吉林、松源几个地区我都去考察过了，那里种植水稻都搞得热火朝天。听说种植面积越大，干的时间越久，就越是能挣着大钱。这个趋势下，早下手肯定比晚下手强，我准备赌上一把。”

 

　　王瑞光心里有了蓝图，行动起来毫不犹豫。父子对话后，他再次南下通化辉南拜师学艺，参加洮北区水稻种植科技培训，学习钻研农业种植专业知识，借助着手机和字典，他把种植水稻的读书笔记，记了厚厚几大本，密密麻麻地记上了许多记号。

 

　　王瑞光不尚空谈，笃定了种植水稻就敢为人先，在钱和物上舍得投入。随着水稻收益逐年增多，几年时间里，他陆陆续续购置了插秧机、收割机、烘谷机等农机设备，除了雇人开机器，几乎每种机器，他都开得得心应手。“我们这个农场，一定要实现全程机械化。”王瑞光一边介绍，一边矫健地跨上一台插秧机，“嘭嘭嘭”地发动起来，操作的有模有样。他除了应用先进的农机设备，还主动向年轻人学习运用信息技术，用手机实现对水稻生长情况的实时监测。

 

　　创业10多年，王瑞光肯吃苦、勤动脑、多动手，为了对稻田进行适时监控，他甚至将住所搬到了田头，晚上枕着清风思考，伴着虫鸣入眠。

 

　　由于王瑞光坚持用现代化技术管理这800亩稻田，社员在育种、翻地、施肥、除草、除虫中，但凡有做得不到位的、他就现场支招，言传身教。有效地规避了水稻种植高温高热秧苗腐烂、田地整平造成水土流失等难题，实现水稻产量近750吨，年产值近200万元。

 

二

 

　　个头高挑，穿着浅黄色裤子花格子衬衫的跃进村四社社员郑佰和，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绘声绘色。他今年61岁。从他今天的形象，你已经很难想象他过去的模样。

 

　　土里土气的黑裤子灰布衫，稀稀拉拉的黄胡子，一双露着窟窿的黄胶鞋，说话低声下气，一年里半饥不饱黄皮蜡瘦，似乎每年所有的日子都在土里刨食，却离小康的日子越来越远。

 

　　像郑佰和一样过穷日子的农民还有许多，他们祖祖辈辈守着黑土地这座金山，却不能致富的现状，让王瑞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王瑞光认为，立足金祥乡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的自然优势，只要能把大家联合起来，坚持种好田多打粮一定能够勤劳致富，实现赶走穷日子的目标就不在话下。

 

　　王瑞光把自己的老家金祥乡跃进村，作为他实现脱贫致富的突破口，十几天时间，他把三社和四社117户人家、398人拉网式走了个遍，自然没漏掉郑佰和家。一见面，郑佰和向他倒了一肚子苦水：媳妇这些年重病不断，患了脑梗，几年前又落下了腰腿痛的毛病。家里为治病欠了债不说，儿子儿媳外出打工，还留下他们一对孙子孙女要照顾。2014年，他家被确定为建档立卡贫困户。他就想借助外力早日摆脱贫困，过上好日子。

 

　　打那以后，王瑞光心里随时装着郑佰和，帮他出主意想办法，改变贫困生活状况。每个月去跃进村了解民情必到郑佰和家看看。

 

　　王瑞光走村串户做农民思想工作，鼓励农民珍视金祥乡是远近闻名的“四辣”之乡的荣誉，好好种粮。为了改变困扰村民多年的种粮难卖粮难难题，寻找和拓宽贫困群众的增收渠道，他经常一个面包车、一个手提包、一个笔记本，走访座谈村两委班子、生活困难的老党员、建档立卡的贫困户。像金祥乡跃进村的刘佰成、王锐峰、王延江、韩君山等几个特困户的家，他不记得自己去了多少回了。王瑞光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就是摸清村情民意，真正找准村民所关心的热点、难点、痛点症结，集思广益各类意见建议，彻底让农户种粮卖粮走上规模发展之路。

 

　　王瑞光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在脑海里逐步形成了成立合作社的设想。还请教专人制定出原因分析透彻、解决方案管用、项目规划合理的合作社成立规划。随后，他跑市里、办手续，迅速成立白城市洮北区金祥农产品专业合作社。他想用合作社这种方式，把十里八村的农民组织起来实施计划种粮。为种植优良的粮食品种，王瑞光主动联系种子公司，采购优良品种。还联系客户涉足订单农业，破解农户卖粮难难题，提高农民种粮积极性，保证农民增产增收。

 

　　站在合作社办公室里，王瑞光介绍：“刚开始搞订单农业，我就想着先把一家一户的农民组织起来，可是究竟啥样的形式好呢？我通过上网查询，找专业人士反复论证，最后决定以“合作社+农户”的模式助力脱贫。2008年，农产品专业合作社成立之初，只有入户社员14户，现在已经发展到300多户了。”

 

　　洮北区金祥乡农产品专业合作社成立后，担任理事长的王瑞光，大胆采用与周边农户签订粮食保底价购销合同的办法，事先给农户吃下定心丸。他还广泛联系白城市各地的种子公司，寻找为农户送农业技术的培训公司上门授课，并事先约定为周边农户送种子、送技术、送销路，最大限度保护入社农户合法权益；逐步形成各入社农户统一购买种子、统一化肥配送、统一技术指导与服务、统一农副产品销售、统一协调资金的经营思路和格局，要求加入合作社的社员越来越多。

 

　　自打合作社成立就成为社员的东风村社员孙振彪介绍说：“董事长王瑞光有胆识有魄力，只要有了成熟的想法，他就舍得拼命去干。合作社刚刚组建，他就一下子用贷款投资80多万元，建成占地2000多平方米的农产品收购库房。还斥资购买农产品筛选、整理农机具、地磅秤等设备。地磅称自打安装，基本免费给附近农户义务使用。”

 

　　也是最早加入合作社的郑佰和，不仅每天凌晨4点就起床，夜里11点才睡觉，整天忙里忙外，去合作社上班。收入增多了，给妻子看病的钱有了着落，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王瑞光见郑佰和的妻子一天比一天好，做事手脚麻利，就建议她办个小型的养鸡场。还帮她挑选良种鸡苗，目前养鸡1000多只。产蛋高峰，不用她吱声，王瑞光早早地派人开车过来，把鸡蛋一箱箱装进后备箱，给事先约好帮忙的同学、朋友、客户一家家送去鸡蛋。当她从王瑞光手里接过卖鸡蛋的钱，幸福的笑容灿烂地洋溢在她的脸上。

 

　　王瑞光崇尚“笨鸟先飞早入林”的营商信条。近几年，他本着信义为本广交朋友、合作共赢的经营理念，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大力开拓周边农副产品收购市场上。他走遍周遭的村屯，详细了解农产品种植、销售信息，尽最大努力，向客商发出质优价廉的农产品。

 

　　随着农副产品购销业务的激增，2017年5月4日，王瑞光注册资本伍佰万元，在白城市洮北区金祥乡立新村，把合作社改制为白城市洮北区金祥食佳瑞粮食加工有限公司。还委托他的妻子陈立华任公司法定代表人，他任公司理事。

 

　　这个以自然人投资入股或控股的有限责任公司，主要从事农产品初加工和深加工；粮食、小杂粮收储、运输及代办托运服务；农副产品收购、批发零售。兼顾指导周边农民种植高粱、玉米、水稻、花生，辐射带动方圆30多公里周边农户，种植土地面积超过1万公顷。

 

　　目前，公司已经发展了江浙、广州、四川、上海农副产品购销固定客户160多户。每年统购大量玉米、高粱、水稻、花生等农副产品达到几千万斤，实打实地给周边农民带来了福音。公司常年用工，进行粮食收购搬运挑选晾晒整理，已经连续多年，为30多户贫困户提供了稳定就业，带动几百户农户销售农产品，年人均增收4600余元。

 

三

 

　　金祥乡立新村建档立卡贫困户王延江，在说起自己的经历时，总是对王瑞光赞不绝口。如今，他不仅翻盖了五间大瓦房，身后还有一个支撑他全家发展的养鸭场。

 

　　王延江从小出生时是立生，严重脑缺氧，险些没活成，被赤脚医生连续抖动七八个小时，才爆发出第一声哭泣而活了下来。然而，他却因此落下了先天残疾，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走路。上学时，路上一条浅沟，他都需要佝偻着身躯艰难爬过，尽管学习成绩好，却依然难圆上学梦。好在，他经过后天艰苦的锻炼，终于可以干体力活养活自己了。

 

　　王瑞光同情王延江的遭遇，不仅在生活上接济他。这些年，王瑞光无论自己做啥生意，都把王延江带在身边，让他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挣钱养活自己，剩余的钱补贴家用。除此之外，还不忘给王延江家做产业规划，鼓励他家开办养鸭。王瑞光说：“你家的四周都是稻田，房后还紧挨着运河，你可以养鸭兴家。”

 

　　王瑞光想得细，做得实。他找来洮北区农业局的农技员，在养鸭技术上给王延江单独“开小灶”。经过几年的发展，王延江家养的鸭子达到了3000多只，产蛋季节，王瑞光多次组织合作社的社员购买王延江家的鸭子和鸭蛋。

 

　　这两年，王延江精神头足了，干啥都有劲，像重新焕发了青春似的。他除了雷打不动地去王瑞光的公司上班，下班就帮助妻子料理养鸭场。每天，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他就拿着把铁锹，在鸭圈里清理鸭粪，净化鸭舍。凭自己一双勤劳的手，他每年在公司能挣七、八万元。和妻子一起养的3000多只鸭，光鸭蛋就卖了不少钱。

 

　　但是，看到发展鸡鸭等养殖业效益很好，一些农户也看好了这个来钱道，他们纷纷把养殖作为摘掉贫困帽子的一个出路。这就带来的较为严重的负面问题。

 

　　随着农户养殖牛羊鸡鸭等规模越来越大，由此产生的牲畜鸡鸭的粪污也越来越多。一个村子里有几户养殖户，风一刮不仅牲畜鸡鸭粪便的气味难闻，也导致水土污染。

 

　　王瑞光提议召开公司理事会，专门就牲畜鸡鸭粪便污染问题展开讨论。他说：“村里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有个三、五户养殖户，刮起风来味道熏人，我们现在有些本钱了，就帮帮他们吧。”他提出公司购置运输车辆送肥入田，既可以物尽其用地将牲畜粪便运送到大田肥田，为广大农民兄弟净化生活环境；又可以肥沃土地让农户多打粮食，利于公司发展。他的意见得到了公司理事会的一致赞同。

 

　　尽管当时，公司的流动资金基本用于收购周转。但公司还是千方百计斥资10多万元，购置配备了2辆粪肥运输车。还抽调公司员工，义务为周边养殖农户运送牲畜鸡鸭粪便。

 

　　仅在2018年，公司就为30余家种植粮食、蔬菜、果园、苗木等农户运送牛羊鸡鸭粪肥700多车，1.4万余吨。这些农户的生活环境清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粪肥施用面积达15000多亩，增强了土壤肥力。公司的善举，既改善人居环境，又促进了农作物增产增收，受益农户交口称赞，公司的社会效益与环境保护公共效益凸显。

 

　　王瑞光致富从来不忘记乡亲们。为了推广农作物优良品种，他走村串户做农民思想工作，鼓励农民多种粮种好粮。他全力发挥合作社作用，把十里八村的农民组织起来，联系种子公司采购优良品种，联系客户搞成订单农业，充分调动种粮积极性，有效破解卖粮难症结。去年，跃进村刘佰成、王锐峰、王延江、韩军山、王海臣等村民与购买方签订高粱收购订单。种植高粱80多垧，每垧打高粱18000斤，在保持原利润的基础上，每户多创收二、三万元。

 

　　公司红火了，也时刻惦记着那些贫困户。十几年来，王瑞光坚持帮扶贫困户的善举广为流传。他在收购粮食过程中，周边哪个村谁家最困难，哪家有大病的人，他都了如指掌。他决定对深度贫困的农户提供帮助。慰问跃进村的张振江、包翔，立新村的刘漫龙，白音村的孙先辉，新建村的刘世全这5户贫困户。每年春节前，公司都要给给每户购买大米500斤，员工亲自把大米送到受帮扶的村民家中。这一做法从合作社成立当年就已经坚持下来了，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赞誉。白音村的孙先辉说：“我和老伴都病病歪歪的，大田早就种不动了。夏天在家里侍弄一下小菜园，吃不了的菜就用自行车驮到白城市三合路市场去卖，挣点零花钱。王瑞光他们公司每年的500斤大米，真是雪中送炭啊！”

 

　　王瑞光还把善举延伸到农村留守儿童教育和金祥乡养老院的老人。每年的六一儿童节、九九重阳节，他都带领公司员工开展捐资助学、看望养老院老人等公益活动。据统计，自从合作社成立以来，合作社全体员工为5户留守儿童“爱心捐款”7600元，为养老院捐款3500元，合作社全体员工分红致富不忘回报乡邻，以实际行动回报社会的举动，在当地传为美谈。

 

　　2020年，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疫情，王瑞光毫不犹豫地要求员工，非常时期，全体动员，坚决服从金祥乡政府命令、听从上级指挥。他不仅主动请缨，组织公司员工参与疏散人群，路口封控、分发口罩、分发消毒液、维持核酸检测秩序等工作；而且，还向困难农户提供了6000多元的物资援助。

 

　　我问王瑞光，你在合作社和公司当头头，有时，帮扶村民的项目投资很大，员工会不会怀疑你搞啥咕咕鸟呢？王瑞光笑笑说：“公司员工开放管理、来去自由。最重要的一条，公司财务收支全部公示，决策民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员工，因为我搞了不正之风而退出公司。”

 

　　说起公司下一步的打算，王瑞光声音洪亮侃侃而谈：“将来，公司将全面适应扩大再生产的需要，计划加大资金投入，在现有基础上，通过征用土地，改、扩建农产品收购库房，购买更新农产品筛选、整理农机等具器材。完善“合作社+农户”制度，打造新型订单农业品牌。公司如果顺利完成这些目标，计划项目总投资将超过800万元。但是，项目投产后，将更加有利于农业生产、更加有利于乡村振兴、更加有利于新农村建设。”

 

　　我想，有王瑞光这样的带头人，用不了多久，他代表公司展望的新设想新蓝图，一定会在这片神奇的黑土地上，在他的手中，变成美好的现实！

 

　　郝凤山：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