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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的原野上诗意地奔跑

 我和清涵老师同一祖籍地,作为晚辈,我以清涵先生为荣、为傲、为豪!清涵先生与共和国同龄,和他的同代人一样,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自觉地将个人的命运同祖国的命运息息相关、休戚与共。尽管经风雨,历冰雪,但他对党、对祖国、对人民的热爱坚贞不渝,始终如一。他获得过像环保诗人这样的荣誉,这与他曾经的生活有关,与他曾经的职业有关,与他为之相随相伴的文学有关,与诗有关。
 诗属于青春。你很难想象一个行将古稀的老人对诗歌的痴迷,对环保的关注,对芸芸苍生的惦念,对国家民族前途的忧虑。虽然身有贵恙,但清涵先生仍然没有中止奔跑,纸上短短长长的奔跑,原野上诗意地奔跑。也许你以为他的步态趔趄,也许你以为他的身姿老迈,也许你以为他已成强弩之末,但他仍在拼力支撑,奋力坚持,且从容而快乐着。集腋成裘,焚膏继晷。四十年来,家国沧桑;三千里地,草木青黄。呕心沥血而成煌煌巨制。《飘飞的蒲公英》、《失落的马兰花》、《蓝色的恋歌》《在低处歌吟》等四本诗著,印证着他寻梦追梦的足迹;珠玑般剔透晶莹的诗句,闪烁着他不朽的理想光芒;岩浆般喷涌的诗情,流淌着他炽热的滚烫情怀。正像各大网站报道的那样:他从小爱诗,把读诗与写诗当成生活中的一种享受和对美的境界的追求,醉心于公益事业与环保,在文学与生态之间,在诗歌与环保之间,在生命与自然之间,巧妙地找到了一个结点。他的创作从此增添了动力,他的作品从此增加了份量,他的情怀从此有了依归,他的灵魂从此进一步净化与升华。他的诗引领着自己,感召着他人,如同把火种盗给人间的普罗米修斯,召唤人们勇敢地站在他的身后,让读者围着他的诗句取暖。
 品咂玩味清涵老师的诗,我觉得清涵老师的诗体现了四美:
 一是思想美。“诗言志”的观点最早出自《尚书•尧典》,它奠定了中国诗歌思想先行的传统。清涵老师怀着一颗赤子之心,用诗歌表达他对祖国、对乡土、对自然的热爱,他的爱不仅述著文字,而且见诸行动,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环保志愿者。他匠心独运,在诗歌与环保间寻找到契合点,运用诗歌的形式提倡环保,是诗歌这种体裁建立起来的创举,是诗歌题材演化推进过程中的延伸。关注环保,让清涵老师的诗标新立异的同时自成一格。凡事俗物,只待入眼入心即入诗。他的心灵是纯净的,他的卓识是深遂的,他的精神是崇高的,他的思想是美好的,彰显着古圣先贤天人合一的终极智慧。他在《人类应当慢行》诗中,郑重地告诫唯GDP论者“人类应当慢行,切莫走得太猛。”,并开出了防止环境恶化的良方“只有小心地走好每一步,才有一路的好风景。”这是一个老人,一个诗人,一个环保志愿者,在继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鲁迅先生发出“救救我们的孩子!”之后, 所迸发出的“拯救我们的地球!”的最强音。尽管这发声者年老体弱,尽管这倡议人位卑不显,但却如同黄钟大吕,醒世恒言,令我辈肃然起敬。
 二是意境美。好的诗人用意境说话。清涵老师深堪此理,力避直白说教,而是精心编织意境,善于运用意境,努力让自己的诗臻于“意远情真”。在《今夜我是草原的羔羊》中,诗人写道:“大草原,我来拥抱你呀,你却把我轻轻捧在手上。”用通感的手法勾勒出诗人与草原、儿子与母亲相依相偎的感人画面。让人联想到《剌勒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美意境。在《你好,法兰西的原野》诗中,清涵老师用手中的笔为我们画了一幅油画,一幅饱蘸深情浓料重彩的油画,充分体现了清涵老师诗歌意境美的风格。在《一次性筷子》诗中,“为了绿水青山,让我们举森林般的手臂,加以阻拦。”诗美情美意境更美。像这样的诗句在《请别弄脏了我的衣裳》、《故乡的小河》中更是俯拾比是。
 三是诗情美。纵观中国诗歌理论,无不拥趸“诗言志抒情”宗旨。捧读清涵老师的诗,哪怕是漫不经心,你也会发现,他的情感是饱满的,而非干瘪的;他的情绪是热烈的,而非平淡的;他的情怀是奔放的,而非狭隘的;他的情操是高尚的,而非卑劣的。因为饱满,诗歌意境鲜活;因为热烈,诗歌感人肺腑;因为奔放,诗歌视界开阔;因为高尚,诗歌具有了超越它本身的感召力量。在《一群白鹭在稻田上空飞翔》诗人写道:“这里是一片稻田啊,这里不是你们的故乡……一群白鹭在稻田上飞翔,一曲哀歌在旷野里回荡。” 诗人的真诚、坦白、欣喜、忧虑与悲伤,在诗句里恣肆汪洋,催人掩卷深思,叫人反躬自醒。诗人在《今夜我是草原的羔羊》中,通过“今夜我是草原的羔羊”诗句的反复咏叹,达到了一嗟三叹的艺术效果,读来荡气回肠,黯然神伤。足见清涵先生对五六十年代诗歌的喜爱,尤其是受诗人贺敬之的影响之深。
 四是语言美。清涵老师惯用通感手法,或赞美,或鞭挞,或怒斥,或诘问,或讽言,都力求准确、生动、形象。读他的诗平白如话,让你马上联想到唐三大诗人之一,有诗王之称的白居易,联想到中国白话诗的鼻祖胡适。相传白居易为使自己的诗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曾在诗成后,首先读给黄发垂髫,虚心地征询平民百姓的意见。而胡适以文入诗的创造,在清涵老师诗中多有借鉴。清涵老师的语言朴质、干净、明快、洗练,甚至带着几分稚气,就像夏天草地上的露珠,晶莹明澈。像《丢失的月亮》《童心》、《放鞭炮》等等,这都说明,他纸上的奔跑是诗意的,而非其他。
 清涵老师是我们的乡贤。他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当首推《蓝色恋歌》,在《抹药的西红柿》、《耗子药的旅行》、《割下大山的血肉换钱》等作品中,他为环保大声疾呼,可说是前无古人,其功赫赫,其业昭昭。最后,唯愿清涵老师善保贵体,不辍诗情,犹如伏枥老骥,尚存千里之志,为喜爱、关注、期待清涵老师的朋友们写出更多更好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