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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正式出版发行

 
 
《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2017/2018年卷)》正式出版发行
 
  继《内蒙古女子诗歌双年选》后,由诗人徐厌担纲主编的又一“边地写作”的“小众”选本——《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2017/2018年卷)》日前由内蒙古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
 
  作为《内蒙古女子诗歌双年选》的姊妹篇,《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意在为“边地写作”继续提供文本支撑并进一步完善“小众”选本的某种执念。选本从200多位作者的近600篇自然来稿中反复甄选出100位作者的107篇散文作品,包括:狭义散文、美文、随笔、读书笔记、观后感、札记、演讲稿、序跋、书信、日记、杂文等。
 
  作者中少数民族34人,包括蒙古族、达斡尔族、鄂温克族、满族、回族等。其中:达幹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作家文学探索的一个重要收获,是已经形成神异、沉郁的美学风格,并持续带来令人惊叹的文学质感和阅读体验。(学者崔荣语)。
 
  《散文双年选》虽然是内蒙古首部小众化女子专题散文选本,但编者一直观照的是整个“边地写作”的“在场性”,而这种耀眼的“在场”无法遮蔽(作家、评论家赵卡语)。这一观点也得到了国内众多名家的点赞,并倾情寄语,他们是:
 
  作家、《草原》杂志主编  阿霞
  作家、《长篇小说选刊》主编  付秀莹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作家  梁鸿
  作家  张洁
  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白庚胜
  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鲍尔吉•原野
  著名诗人、翻译家、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山花》杂志主编  李寂荡
  朦胧诗代表诗人、散文家  梁小斌
  中国作家协会散文委员会副主任、山西省作家协会专职副主席、新散文代表作家  张锐锋
  作家网总编辑、北京微电影产业协会会长、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副会长  赵智(冰峰)
  作家、故宫博物院影视所所长、纪录片导演  祝勇

  《散文选》在出版过程中,作家网、诗歌中国网、Enjoy英卓读书会、伊克工程机构等也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各种形式的帮助。

  据悉,首发式将于近期在呼和浩特举办。(火马)

 


 
  附:目录
 




  附:名家寄语
 





 
  附:序
 
  无法遮蔽的耀眼在场(代序)
 
  作者:赵卡
 

  散文和诗歌、戏剧一样,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种文体,但直至今日,人们还在反复纠结其概念:散文的定义、起源、形式、范围和权力。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历史局限,也是信念局限。对散文的概念,我们应如福柯一样,牢记尼采的教诲:“一切概念都尚待生成”。
 
  中国的散文是分古代和现代的,古代散文始自先秦期,指经、史、子、集的“集部”之文,不得不说,中国的第一篇散文始自老子的《道德经》。从雅思贝尔斯的“轴心期”(Axial Period)理论看,老子一出手便将中国的散文送至巅峰,那时的人类思想家都是先知型的散文家,对此,雅思贝尔斯说:“……时间上的巧合就成了事实,它越是清清楚楚地被具体化,就越令人惊讶。”中国的古人多以“文章”“古文”等指称散文却不用“散文”这一概念,中国散文在它规模化成长的历史进程中又不断分化出各种小文体,比如骈文、序跋、游记、铭文、议论、尺牍、书信、悼词、注疏、说明、随笔等等,广义散文和狭义散文的界说看似简单实则一笔糊涂账,但不脱“载道之器”的重内质轻形式的定义,难怪刘经庵在《中国纯文学史纲》中将散文排斥在“纯文学”之外,这当然有其荒谬的一面。
 
  如果说中国古代散文的“大传统”是载道,“小传统”是抒情,那么现代散文则反其道而行之,中国的现代散文观念,从任何一个角度说都是受近现代西方“纯文学”观念影响的,与诗歌、小说、戏剧并列为四大文学文体,20世纪20年代由胡适、鲁迅等主导的白话文运动成功后,散文的载道“大传统”式微,基于美学和感性的抒情“小传统”滥觞。
 
  中国的现代散文文体由周作人的“美文”观确立,但强调散文的“个性”则始自郁达夫,也就是说,中国现代散文的形式和精神是以周作人和郁达夫二人为范本制式的,但真正影响了中国现代散文的大家却是鲁迅。一向推崇鲁迅散文的作家汪曾祺,对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的散文评价都不高,他曾说:“散文的大忌是作态。中国的散文一坏于杨朔,二坏于刘白羽。”可见,散文的第一大敌是“作态”求工,但连古人都强调作文当“无意为文”,可见不求工而自工的“自然”乃为文至高境界。
 
  散文在当代中国呈现出来的面貌是异常丰富的,其蓄积日久的劲头给人一种势不能遏的态势,加上报刊和互联网的日益发达,一时间仿佛人人皆能文者或有意为文者,名家也屡出不鲜,此乃散文发展的盛世之象。但怪象亦频出,致使我辈读者如喉间必有欲吐而吐之物,口头又时有欲语而难语之处,就是散文越泛滥必越缺散文的个性。究其原因,我觉得多数散文写作者还局限于散文本身的传统主张,要么触景生情,诉心中之感,要么夺人酒杯,浇己垒块,如此等等。我认为,散文写作者无需纠结散文的生成和起源,也无需忌讳散文的后天构型,散文不是先定的模式化产物,“散文”的局限概念在当下应予无情清除。
 
  跟40年后的散文相比,现在的散文就是“传统”,就像跟40年前的散文相比,现在的散文足够丰富多彩,我们一定要相信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未来40年的散文肯定会有一个发展的方向,我把它视为“必然”,但这个一定会发生的趋势是从现在开始的,现在这个“开始”其实从40年前就“开始”了——一直在“开始”中。接下来我就开始谈本卷(2017/2018年卷)《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以下简称《散文双年选》),因为它是时间的产物之一。在此之前,《散文双年选》的部分编辑者曾编就了一本《内蒙古女子诗歌双年选(2017/2018年卷)》,而这本《散文双年选》,在原编委会的主编者看来,不出版它就像一生中有件很重要的事该做没做一样,觉都睡不好。这倒不是过度刻意渲染《散文双年选》的重要性,而是想说明:文学,在内蒙古的确是某一小群人的信仰。
 
  《散文双年选》所收录的散文写作者共100人,既有杜拉尔•梅、安宁、苏华、苏莉、周周这样的宿将,也有苏笑嫣、晶达、远心、戴琳这样的中坚,还有李书萌、陈萨日娜、张泽英、晓角这样的新秀,她们是而且一直是内蒙古坚定的在场写作者。相对于那些模式化写作,装腔作势的写作,流水账写作和过度修辞、过度想象、拧拧巴巴的不正常写作,《散文双年选》里的作品是正常的,这种正常是回到散文本身的正常,即具备个人风格和个性精神的正常,而非时代真理的正常。
 
  我注意到《散文双年选》里的作品主要分三种类型:个性化的私语写作,文化性的边地写作和知识性的随笔写作。结合《散文双年选》里的作品,我们可以顺便就此深入了解这三种类型写作的的起源和生成。
 
  所谓个性化的私语写作,我的理解不仅是个人对既定范式写作的反拨和扬弃,还有对公共语言体系的疏离。由此,一种基于内容的新的话语范式就诞生了。比如,关于日常生活的书写会变成关于日常生活思考的书写。在这方面,我们看到了杜拉尔•梅的《开满鲜花的山冈》,远心的《俺们家的两个宝》,越慧贞的《关于一个剧团的记忆》等。个性化的私语写作,其中个人的思考、存在和行为方式作为它的启发性应用,有点像用“理性”本身去克服“理性”形式一样,“稀少的”的事物重新被发现、被思考、被目击、被言说出来,以承担起整体的任务。
 
  所谓文化性的边地写作,我主张于地理上坐标中国深具辨识度的(民族)边地,自中国边民的谱系入手,发掘边民的神奇起源、古老信仰和当下生活;在技术上首先要稀释散文的抒情性,由叙述转向叙事,甚至要接续中国传统散文的史传传统(比方说《史记》)。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散文双年选》里看到了具有这样成色的作品,如高娃的《六月的乌审,一个让时光扎根的地方》,黑梅的《古道•热肠》,侯小鲁的《草原归去来》等。
 
  所谓知识性的随笔写作,这是中国散文的一个重要传统,也是当下还存在命名焦虑的一个文体现象。某种程度上说,知识性的随笔写作是报刊专栏和互联网合力壮大的一种文体,由泛学术打底,借鉴其它文体的手法,钩玄提要,智性叙事,弱化情感,甚至形式的实验性很强,趋向于“专业化”。这种令人赞赏的尝试在《散文双年选》里也屡见不鲜,如白描的《读书•白墙•空空荡荡》,崔荣的《时代之觞中的朱安》,李平原的《编修志书的七百一十三天(节选)》等。
 
  当然,《散文双年选》里的作品所呈现出来的多样性是无法以简单的类型概括的,但我们可以发现,无论抒情还是叙事散文,绝大多数作者都以自然主义为底色对日常生活进行了戏剧性的发掘,而缺乏戏剧性,恰恰是散文走到今天一直不被看好的主要原因之一。
 
  捷克剧作家哈维尔说过一句话,“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散文双年选》编委会决计将《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这件极富挑战性的工作做下去,我觉得是以最大的诚意代作者表达了一种对散文的写作决心。写好散文是不确定的、偶然的、不可预知的一件事,由此,我想趁此书出版之际也说几点充满诚意的话,我将认为下面的情况是当然的,算是对女子散文写作者今后精进的建议:
 
  一、于有限处写出无限。
  散文书写的范围之宽广是其它文体所不及的,也就是说散文可无所不包的无不写处,这是它的无限性;但就我们目力所及,或以《散文双年选》为例观察,散文的这个无限性似乎又不存在。视野、题材、素材和书写技艺的狭窄,妨碍了我们对她们的某种预期,希望每一个散文书写者摆脱集体性的特定时期,于有限处写出无限,进入个人化的在场期。
 
  二、于无痛处写出疼痛。
  当今散文普遍或灵秀而失之于纤弱,或拙朴而失之于颟顸,或媚俗有余而刚直不足,或任性高蹈而敬畏不够,总之一句话:无痛感。无痛乃生活闲逸化所致,乃精神犬儒化所致。鲁迅先生一早就教导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故,今天的散文写作者更需秉持此现实观念,明确建立“怎么写”和“写什么”的清晰认知。
 
  三、于业余处写出专业。
  以本卷散文作者为例,我们不惮承认有业余的篇什,对题材或主题的处理要么表现得浮皮潦草,要么自损洞察力,即使于“边地”这种一种为写作提供原料并先于写作的概念,部分作者也是沉湎于索尔•贝娄笔下(他亦所不屑)的那种“低级的怀乡病”,既谫陋又无趣;我的建议,能否于“边地”观念的支配下重启自己的写作态势,从而呈现出个人的面孔。
还有若干建议,因篇幅关系此处暂不赘述。
 
  我始终认为,真正能引起读者尊重的散文写作者,他(她)不仅要把写出好散文当做一种最低要求,还需呈现出他(她)的特质,如差异化的东西、启人思的东西。当然我们反对那种怪力乱神、充斥吓人噱头的,狭隘地理解“先锋”的写作。我无意于此时为某种理想散文开良方,也反对任何形式的单向度价值,我只想向散文理念的幽深处探讨中国散文的基本面。
 
  2020年1月12日  呼和浩特
 
  附:编后记
 
  在场,或面向事物本身
 
  作者:火马

 
  作为《内蒙古女子诗歌双年选》的姊妹篇,《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以下简称《散文双年选》)意在为“边地写作”继续提供文本支撑并进一步完善“小众”选本的某种执念,这种执念亦是主编、诗人徐厌骨子里的那一份对文学情怀的坚持与倔强。所以在文本甄选过程中我们将《内蒙古女子诗歌双年选》已经收录的“散文诗”这一文体剔除了出去。同时,作为一个“新文体”的概念,我们认为“泛散文”是除诗歌、戏剧、小说、公文之外的相对宽泛的“散文”。包括但不限于:狭义散文、美文、随笔、读书笔记、观后感、札记、演讲稿、序跋、书信、日记、杂文,甚至留言,等等。选本中无论是写实作品还是写意作品,都是其不同文学趣味呈现出一种边地跨文体写作的新向度、新探索。
 
  为此,当我们从200多位作者的近600篇自然来稿中反复甄选出这本仅有100位作者107篇作品的《散文双年选》时,遗珠之憾在所难免;限于成书篇幅,一些作品只能节选,此为又一憾事。即便如此,定稿后的《散文双年选》仍然呈现出如下几个特点:
 
  一、“写二代”或家族式写作
 
  在编选的过程中,我们注意到:一批十分成熟的作家自己一直在场坚守,她们的子女也正走向现场,并开始绽放耀眼的光芒。比如:娜仁琪琪格和苏笑嫣母女、苏华和晶达母女、杨瑛和李书萌母女、张晓霞和张沅母女。此外,苏华、苏莉、苏雅三姐妹几十年来对写作的坚守,均应为文坛佳话。
 
  二、少数民族作家的神性书写
 
  《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入选作者100人,其中少数民族作者34人,占入选作者总数的三分之一,包括蒙古族、达斡尔族、鄂温克族、满族、回族等。值得注意的是:达幹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作家文学探索的一个重要收获,是已经形成神异、沉郁的美学风格,并持续带来令人惊叹的文学质感和阅读体验。(学者崔荣语)。此次《散文双年选》就收录了杜拉尔•梅、苏华、苏莉、苏雅、苏晓英、晶达、安正雨、鹰、戴琳等9位作家的作品,或可为上述观点提供文本佐证。
 
  三、持续跟进的“校园写手”
 
  在编选《内蒙古女子诗歌双年选(2017/2018年卷)》时,我们就注意到:内蒙古的校园写手或者称为年青一代的作者正在成长起来,我们一直耿耿于怀的写作“断代”的担忧或可暂时缓解,《内蒙古女子散文双年选》果然没有令我们失望,我们看到张泽英、易三羊、韩傲霜、李佳忆、李书萌、张沅……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昂首走来。
 
  其中:小作者晓角,归于“校园写手”比较勉强。 这位出生于2003年的农村女孩儿,因家庭缘故未能上学,在外公等人帮助下自学识字。她的作品因少了“书卷气”而别有一番趣味,初露的才华虽仍需打磨、却不容掩盖。
 
  《散文双年选》虽然是内蒙古首部小众化女子专题散文选本,但我们一直观照的是整个“边地写作”的“在场性”。作为一个状态名词,笛卡尔将德语哲学概念“在场”翻译为“对象的客观性”,不易理解。如果说“在场”就是“面向事物本身”,就是经验的直接性、无遮蔽性和敞开性,并以此来概括内蒙古女子散文的写作,显然是易于理解而恰当的。
 
  2020年1月17日于呼和浩特 
 
  来源: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