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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亮诗集《惊蛰雷》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

【“首届中国阮章竞诗歌奖”获奖诗集专题之唐德亮】

【唐德亮简况】
 
    唐德亮,广东连山上草人,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作家协会理事, 广东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中外散文诗学会广东分会副主席,清远市作家协会主席,一级作家。已在国内外200余家知名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杂文及文学评论共2000多篇,出版诗集7部,长诗1部,短篇小说集、散文集、杂文集共3部,其中诗集<<苍野>>获第七届广东鲁迅文学奖, 诗集<<南方的橄榄树>获广东作协第八届广东新人新作奖,共获省以上奖70余次.被《儿童文学》杂志评选为全国“十大魅力诗人”与“十首魅力诗歌”。 100多家报刊发表对其的评论近200篇,内蒙古师大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研究中心编选《唐德亮研究专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作品入选《大学语文》及中小学语文教辅等200多种选本及中小学语文教辅等200多种选本。专著《中国诗歌通史》、《中国诗歌三十年》与《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史》等多部文学史、诗歌史专著对其有专门论述。

【抒情长诗《惊蛰雷》授奖词】
 
唐德亮的《惊蛰雷》是一部具有高度概括力与想象力的抒情长诗。这部作品,以全新的视角,直面现实生活,观照中外古今,抒写了中华民族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和世界近二百年的历史风云。诗人胸怀宽阔,思想犀利,忧思深广,蕴含激情与正义良知,既有对现实的批判,更有对先哲、先贤的礼赞,呈现了对社会、历史、文化、政治、战争、哲学、宗教准确深刻的把握与表达。长诗结构宏丽,想象丰富,气势恢宏,大处着眼,细微入手,博大中见细腻。人物形象鲜活,语言质朴自然不乏优雅,具象与抽象、现实与浪漫、感性与智性、形象与思辩、体验与超验、沉重与悲悯、审视与承担、人类性与世界性、灵魂的痛苦与拯救、历史感与时代精神的交织相融,使这部长诗产生了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达到了较高的高度并具史诗的意味。


啼血杜鹃有知音
----长诗《惊蛰雷》创作感想
唐德亮
 
荣获“首届中国阮章竞诗歌奖”,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意外和惊喜。
稍有点文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阮章竞,中国现当代的大诗人;他的代表作长诗《漳河水》是一部彪炳千秋、辉耀中国文学史册的杰作。荣获以他名字命名的诗歌奖,自然有光荣感。
创作《惊蛰雷》,是必然,也是偶然。
说必然,是指自1989至1991年间,国际风云变幻,东、苏等国家纷纷变色,令我感到沉痛与茫然,并引发我的深思。说偶然,是因为一件突发事件,触发了我的创作灵感。这就是发生在东北吉林的“通钢事件”。报载:2009年7月24日,前来吉林兼并大型国企通钢集团的私企老板陈国君被上万愤怒至极的工人围困并殴打致死。
这一震惊全国的事件,被人称为“七·二四事件”,又有人称之为“七·二四工人运动”,网上甚至说“这是中国工人阶级觉醒的开始”,“中国工人终于有了自己的节日” 。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事件?原因是当时的吉林省委、省政府、省国资委不顾广大工人强烈反对,完全不尊重民意甚至蒙骗工人,强行将通钢贱卖给私企老板,导致工人忍无可忍,终于点燃了愤怒的火焰。事后不到两月,吉林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很快被调离,全国总工会迅速发布文件,要求全国各地国有企业改制必须有三分之二以上职工同意或职代会多数代表通过才能进行。其实,类似的文件早就发布过,比如《工会法》、《公司法》早就规定要发挥企业工人、员工的主人翁作用,公司研究决定改制以及经营方面的重大问题、制定重要的规章制度时,应当听取职工的意见和建议。但这些规定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被各级党政官员视同废纸,全国各地贱卖国企、利用卖国企中饱私囊的浪潮可说一浪高过一浪。“卖厂有功”、“卖厂光荣”、“卖厂升官”如(“陈卖光”之流)屡见不鲜。“以违法乱纪为荣”成了中国普遍现象。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毫无话语权的通钢工人在绝望之际,终于觉醒且不再沉默,他们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奋起抗争,以特殊的方式成功地捍卫了自己的合法权益。打死人是个悲剧,但对广大通钢工人来说却是个正剧。因为,吉林省国资委在“7.24事件”当天下午即宣布:“永远终止建龙集团对通钢的兼并” !
这是新时期工人阶级的一次可怜却堪称伟大的胜利。
这一震惊中国外的事件,点燃了我的激情与灵感。我曾建议几位专写下层文学的诗人、作家写一写这一重大事件,但他们都终于不敢触及,或不知如何下笔。
从那时起,要写通钢事件的冲动几乎天天撞击着我的胸膛。
但如何下笔?怎样结构?我反复思忖。
从通钢事件开始,我深入思考中国工人乃至千千万万下层百姓的命运:“为什么工人阶级从领导阶级一下子沧为弱势群体?”进而思考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和世界近二百年的历史。我决定从更广阔的背景展开,国内国际一系列先哲、伟人、英雄、叛徒、内奸、变色龙、机会主义者……纷纷浮现在我的眼前,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也像电影镜头般在眼前掠过。我决定以此为载体,以他们中的先哲为灵魂,统帅全诗,纵横结合,试图探索一系列重大历史事变的思想、文化与政治根源。
为了与一个时期以来一些“假大空”的政治抒情诗区别开来,我决定从反思现实与历史为楔入点,大胆揭露黑暗,批判荒谬的理论与现实,弘扬正义、正气与真理。
4600多行的《惊蛰雷》在出版社出版后,引起热烈的反响。北京几家单位主动召开了研讨会, 《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等50多家媒体报道了消息,20多家报刊发表评论,国内外13家报刊大篇幅选载部分章节,有的一次选载五六百行如《华夏诗报》《诗国》,有的一次选载近二百行如《广州文艺》和《新大陆诗刊》。著名诗评家朱先树说这是“平地一声惊雷”;著名诗论家杨四平教授(中国十大新锐诗评家之一)说“读得热血沸腾”;一些诗评家说“这是一部新左翼现实主义的重要作品”;江西一位著名诗论家说:“读了那么多底层诗歌,只有《惊蛰雷》这部长诗站得高,看得远。”老师们的赞扬令我诚惶诚恐、愧不敢当。我自知这部作品存在许多缺陷,但它的确是我的心声。爱尔兰诗人威谦·勃特勒叶芝说:“诗是奔流在一起的血、想象和才智”;美国诗人康拉德·艾肯认为“诗是额上流汗、手上流血、心里痛苦的人的绘像”;艾略特则说诗是“变血为墨迹的阵痛”;鲁迅说“诗是血的蒸气,是醒过来的人的真声音”。的确,我的这部长诗是我的心血凝成的,当然也凝聚了中国几千万下岗工人、下层百姓、东、苏等国重新跌入深渊的人民的血泪。我坚信我是讲真话、抒真情的。当然肯定也会有人不喜欢我这部作品。这丝毫不奇怪。立场不同,观点不同,感情不同,看法自然殊异。通钢工人、下岗分流工人、失地农民等弱势群体、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与已成“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 的暴发户、资本家、大富豪和权贵、政客及腐败分子,立场能一样吗?后者许多人本身就是掠夺者、榨取者和“人肉盛筵” (鲁迅语)的享用者。由是我想起了海涅的一首诗:“爱我者我致以叹息,恨我者我致以微笑。无论头顶是怎样的天空,我将迎接任何风暴。”在《惊蛰雷》中,我写下这么几句诗:
面对变幻的世界
我是三月的杜鹃
啼出团团殷红的鲜血
心底的颤音  不知
有多少人共鸣
有多少个知音?
长诗出版一年多,我发现这种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不仅诗评界给予好评,社会也给予热切关注。今年春,中央一位正部级现职领导看到有关消息与评论后,吩咐下属打电话给我,叫我寄几本《惊蛰雷》给他们;在此前后,不断有人汇款或通过各种渠道求购我这本小书;浙江诸暨市枫桥镇一位干部一下寄来五百元钱,购买二十五本《惊蛰雷》发分给他的朋友阅读;成都一位青年专门跑来我居住的小城找到我,向我要这本书。这次获奖,说明评委老师们也是我的知音,在此衷心感谢他们的肯定与鼓励。
当然,创作不是为了获奖。我也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过这本书要获奖。
创作是一种生命的燃烧,用自己的血燃出自己的光,发出自己的热。
我仍愿做一只杜鹃,发出啼血的声音,报答大地,寻找春天。

(作家网编辑安琪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