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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小引Twi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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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小引Twitter 在新浪微博上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汉诗编辑部 。我写小引,故意用他原来的昵称,是亲近,也是怀念。当然此怀念非彼怀念,“阳光灿烂,春意盎然,快来山上看花喝酒、弹琴唱歌”,小引活得比我们谁都好!

我和小引的第一次交道就是在微博上,不知他有无记忆。微博刚起时,缘着“暖风向着好花吹”,我与武汉的音乐人、长笛演奏家@dolce小裁缝 有些互动,似乎某天我在转评时用了“曲有误,周郎顾”的字样,小引一刀砍过来谓之“调情!”我天性敏感,忽想起小引、小裁缝或许是一家的呢、或许两小无猜呢,故渐与裁缝老师没有了互动联系。至于后来了解到,裁缝老师实际上与@张执浩 老师家有些闺密之亲与小引并无关联,却是另一个话题了。

什么时候怀念小引?这竟然成为我的一个“宿命”。话已至此,听上去有些言过其实。进入8月以来,高雄、昆山,人祸连连,又回到了2011年7月的景象。那年动车出事,记得小引有诗《世界上》:“轰隆的火车开进电视,车头开出去了,车尾还没开进来”、“这个下午阳光灿烂,山河壮丽、不值一提”。“山河壮丽、不值一提”即我所言宿命所在。这多天来,几次贴出“灾难照常升起”一博,都删了。想想小引两句,既悲怆、又无奈。

在我近年的诗中引用过小引的也有这么一首,《如果国家是个生活剧院》:“第3个,便是中国的封面。我修剪了胡须,像桉树整理了树叶/我与大地一起,清新成长。我想看到封2/它的B面,@诗人小引 说:/‘山河壮丽,不值一提’,她们全都褪成红色了。/领头的、赤裸的、高挑的女子,/她的挺拔所放射的凶光,已经超过诱惑本身。”当然,我的诗晦涩得已消解了它本身的意义。

一般来说,小引是抒情的,要激发起小引的愤懑谈何容易。我是那种反对抒情的人,但不反对小引。小引与抒情过招,他已大于抒情。我很少读到中国当下诗人中有像小引这样留下许多陌生时间、空间的写手。“亲爱的,去那里要走很远的路/要翻十座大山/还有二十条河流。/我在吉普车的后座上抽烟/膝盖上放着一张地图。”(《缅甸是个乌托邦》)在小引的足迹和与烙印中更多的留着无常。

小引是写手、是歌手、是吉他手、是游吟高手。他说“我想,想想西藏的桃花”,他就想了,你能随便想吗?!武汉诗人群集,@张执浩 是紧盯着一个地方写作的人,小引是云游了悲伤世界写作的人,他们都写得好。如同小引对执浩所说:“请相信,你我写下的诗句,不过是为了把事物变旧,不过是为了揣着一颗春心,在东湖边,饮茶喝酒”。
中国有一条诗歌脉络是打通的、神奇的,即从南京、到武汉、到成都、到昆明,这几个城市的诗人也多了许多交流。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曾参加过一次在长江游轮上举办的诗歌研讨会,从南京开至武汉,再从武汉回到南京,记得与会的有韩东、梁小斌、唐晓渡等人。一路上开心的事也许不少,但最遗憾的事竟无人在长江上写成了诗。及至我认识小引,他把《江水》写得如此冰凉,我们还能比他本人装得更“无人可论江南事、小引春风上画图”吗?

“阳光照着江水看上去很温暖/江底有什么东西/没有人知道/以前我坐船过江见过死人从上游来/好像是夏天/江水猛涨的季节/许多人指着江心喊/你看、你看,你快看啊/现在大雾弥漫/那里什么都没有/江水静静流淌/江底有什么东西/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