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笔绘村景，真情寄乡邻

——读李正熟“歌赠易贤弟”的美感体验

 

作者：李泽光

 

四川作家李正熟的新作《春日栖贤山下思水饮酒歌赠易泰丞贤弟》围绕对栖贤山所产水与酒的赞美，以古朴豪雅、真切奇趣、精炼简洁的歌赋，形象生动地描绘出了一幅情景交融，动静有致，声色俱美的春山水酒图，给人以多视觉的美感体验。其中感受最突出的为意境美、情感美与文笔美。

 

意境美彰显通篇。歌赋首先把水与酒置于栖贤山人杰地灵、物华天宝、天时地利人和的人文自然环境中，对水与酒及其产生的主客观条件进行了情景交融的诗化赞美，让人在欣赏优美外部环境的同时体验栖贤山及其水、酒、人的精神之美。从而觉得这里确实地灵，因为它地处金玉满载之堂、“达者宴饮”之厅的金堂，它在群峰连绵的龙泉山脉之中，与“神仙约聚”“迎送”的云顶山相望，并为云顶所“拜尊”。这里不仅“栖仙栖民”，而且“林在高峰，招风弄雪，月上东山，松间流萤。家居林盘，犬吠鸡鸣，鸟过溪流，木叶欣欣”。更可贵的是这里“青山多天宝，沃土有地灵。石板河流碧，水中藏奇珍 ”。可见地灵而物华天宝，大小环境都十分优美。而且“栖仙栖民”，有“神仙”、“达者”，有“易氏老祖”，有“八代传承”之人等等，所以这里又是人杰之处。这又不得不让人感到金堂及其栖贤山的富美与特殊的自然资源，已为水与酒的产生准备了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面对这样美好的山水谁不动情？

 

首先是作者动了赞佩之情。无论是对水与酒本身，还是对水酒之地的金堂、云顶、栖贤山的自然环境，或是对其中的栖聚人、酿酒人和品酒之人以及与水酒相关之人，都给予了真诚高度赞美，从而表现了作者对这里的山山水水，对酿酒及其传承之人的敬佩之情。其二是知者和志者动了向往之情。因为环境美、特别是水美，就有了“依依遽难去，脉脉寓真情”的用水之人，有了“世人求长寿”的求水益寿之人，有了水也深情向往，“灵泉含归思，直待有缘人”，有了易氏老祖在向往中不辞千山万水来到这里。三是酿酒人动了祖祖辈辈与水结缘，酿酒“福荫苍生”的奉献之情。歌赋通过易氏老祖不远千里到栖贤山“凿井得灵泉，灵泉足安身；酿泉得美酒”，并创酿酒之法而代代相传，水、人、酒结缘等情景。既表现了水之愿，又表现了易氏世代“积灵泉”“泽被草木”之德，以酒普济天下之举。四是品水品酒生发的感慨之情。品水“灵泉才一啄，灵台大清明”，“滩上清泉入我口，清心洗髓添精神”；品酒，“美酒三杯后，起舞发浩声！”既表现了对水和酒的赞美之情，又抒发了品后神清气爽，精神大振的豪逸之情，以及对水、酒、酿酒人的喜爱之情。

 

在感受到多方面美感的同时，作者精湛的文笔表现艺术给人的美感尤为突出。其中感受最深的：一是形式古雅，结构严谨。歌赋借鉴古人的表现手法融入现代元素并与现实生活相结合，形成自己豪雅奇趣的艺术风格。虽然是歌赋却内容丰厚，场面开阔，地点、时间、景物、事件、人物纵横交错。作者经过精心谋划，以400来字的篇幅把关系众多的事物、各种不同的意象巧妙紧密地组合在一起，营造出一个远近、动静结合，丰富多彩的审美意境。让人感到宽而有度，繁而至简，以水、酒为中心的主题集中鲜明，布局紧密简洁，脉络清晰，首尾通达，承前启后，自然流畅。二是语言精炼，意象生动。每一个字词句都针对所描写的对象经过反复锤炼打磨，使二者融为一体，十分精准简练，并通过多种笔法，描绘出一个个妙趣横生、寓意深刻、鲜新活泼、绚丽多彩的意象，使歌赋的美感元素更加丰富动人。三是韵律起伏，富有节奏。歌赋以五言为主，一韵到底，四言、六言、七言以及更多的句式掺杂其中，句内及上下句之间平仄错落，而且对偶频出，朗朗上口。使歌赋的音韵节奏高低交互、跌宕起伏、连绵不断地奔流畅响在春山水酒之中，给人以生动的乐感美。

 

金堂作家写金堂本地山水人文的作品很多，李正熟是其中比较突出的一位。在李正熟其它歌赋、诗词、散文等不同作品中，也都十分突出地表现着以上特征，使读者在对其作品的美感体验中，甚为其深厚扎实的文学艺术功力所折服。

 

（2024年4月9日草于西安）

 

备注：李泽光，四川金堂人，乌鲁木齐退休干部，四川省作协会员。

 

附：栖贤山下啜水饮酒赠易贤弟

 

李正熟

 

世间达者宴饮，常开金堂为厅；蜀中神仙约聚，迎送多在云顶。云顶北望，拜老牛为尊；老牛坡下，栖仙栖民。树在高峰，招风弄雪，月上东山，松间流萤；家在林盘，犬吠鸡鸣，鸟过清溪，木叶欣欣。此间青山多天宝，沃土有地灵，白石滩流碧，水中藏锶硅，泉自地心发，韵从毂纹生，依依遽难去，脉脉寓真情。

易氏有老祖，自东向西行。千山万水后，至此得长生。凿井得灵泉，灵泉足安身；酿泉得美酒，美酒堪立命！天意怜幽草，人间重善心。嗟尔远到之人，积灵泉之德泽被草木，创酿酒之法福荫苍生。枯木逢春向阳久，瓜瓞绵绵多子孙。

城中少春意，我向山里行。春花亮我眼，春风拂我尘，村姑赠我泉，村翁邀我饮。灵泉才一啜，灵台大清明；美酒三杯后，起舞发浩声！

石板河清泉之爱，易泰丞酒仙之情。一代开创有绝技，八代传承无断痕。幽溪琼浆入口，清心玉液添神。世上最妙是新知，天下最美遇故人。清水佳酿喜相遇，开怀畅饮醉太平！

 

甲辰桐月于金渊故郡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