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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白话百年中国当代诗歌百人微访谈(十六 )方闲海、袁玮、

 
重磅:白话百年中国当代诗歌百人微访谈(十六 )
方闲海、袁玮、管党生

 
 
 
        编按:
     
        中国当代诗歌就是指新文化以来,中国的白话诗、新诗和现代诗。今年是这个诗歌的大日子!从胡适发表《新文学刍议》和他的一组白话诗,马上就到一百年了。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总结与研讨,废话教主杨黎带着四中校草李九如一起做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中国当代诗歌微访谈。为什么说“非常有价值"?从所覆盖的人群,问题的深度,到回答的精妙,都值得反复一读再读。
      
        微访谈覆盖了老中青百名诗歌写作者,杨黎采访部分以老将为主,九如采访部分以年轻人为主。教主和校草都付出了很多时间和心血,编辑正在对访谈内容进行整理,陆续在四中首发。正在编辑中的《橡皮》5也会选发一部分,整体访谈最后会辑集出版。
      
        感谢所有参与微访谈的诗歌写作者。      
 
 
 

        方闲海回答
 
 
        一、你认为中国当代诗歌最大的成功是什么?没成功的话那最大的问题又是什么?谢谢你的支持,我等着。
 
        我无法以成功或不成功来思考当代诗歌的真相问题。
 
 
        二、谢谢你的回答。对于第一个问题,几乎都给了中国当代诗歌肯定。而这种肯定,都和语言紧密联系。那么我想请教你,中国当代诗歌究竟为现代汉语提供了什么新机制和新内容?顺便再问一句,现代汉语和古白话又有什么本质的差异?期待你独特的高见。
 
        提供了什么?不知道,也不太关心。现代汉语和古白话,在本质上都是同一种关于人类沟通的科技,而科技总是在朝前发展。
 
 
        三、很好,谢谢你的回复。在做这个微访谈时,我们在白话诗、新诗、现代诗、现代汉诗和当代诗歌等好几个词语中费了许多脑筋,总觉得没有最为准确的叫法。说新诗吧,那它针对什么旧呢?而且已经100年了,也不能一直这样叫下去。说现代诗歌吧,难道它不包括当代吗?说现代诗,其实好多诗并不现代,难道就要拒绝在这类诗歌历史之外?所以,我们真的很迷茫。所谓名正言顺,为中国百年来新的诗歌找到自己的名字,的确算一个迫切的问题,而且我们还发现,没有准确的命名,应该是中国现当代自由白话新诗最大的隐患。对此我们再次期待你的高见,找到最准确的说法。
 
        觉得这是一种命名焦虑症。什么叫法甚至写法都可以自由存在,混沌的景观最迷人。最好少编教材。
 
 
        四、好的,你的说法有道理,但你也知道这样一个事实:这种诗,我们已经写了100年了。100年好像不长,但肯定也不短。亲,就你的阅历和学识,在这100里,有哪些诗人、哪些作品、哪些事件和哪些关于诗的言说,你认为是有价值的?有发展的?至少是你记得住的?我们必须面对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必定是一个关于诗歌100年历史的访谈。辛苦,辛苦。感谢,感谢。
 
        我拒绝回答这个线性的问题,太功利。
 
 
        五、谢谢你回复,让我们的访谈很有价值。在前面四个问题之后,我们觉得有一个绝大的问题必须摆到桌面上来:这个问题,就是诗歌的标准问题。诗歌到底有没有标准?或者说有没有唯一的永恒的标准?笼统而言,“古代诗歌”似乎是有标准的;而自新文化运动以来,白话入诗,诗歌事实上陷入一种先验的迷惑中:它至今也没有完全确立自身,或者说,它需要像中国古代诗歌一样,确立一个标准码?说白了吧,上追千年下启万世,到底什么是“诗”?期待你指教,并先谢。
 
        永远反对诗歌的标准说。隐隐约约,诗,语言世界的密码。我觉得不存在——到底什么是“诗”?——的问题,只存在——诗是什么?
 
 
        六、谢谢你。关于中国百年诗歌的访谈,问题还多,但已大致有数。这里,我们想用一个古老的问题作为我们访谈的结束,那就是你为什么写诗?或者说是在今天,世界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而你为什么还写诗?写诗,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说来话长。归根到底,是,诗在写我。我能有什么好处?
 
 
        七、哇,各位大侠:访谈完了,我们才发现是六个问题。而我们算了一下,六个问题不吉利。所以,我们必须麻烦你,再回复我们一个问。不过这个问比较简单,也很好玩。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能不回复。一定。我们的这个问题是关于写诗与性的关系的问题。也就是说,写诗对你的性想象和性行为有没有影响?期待你的回复,多谢多谢。
 
        是我的幸运数字。7也包含了性。写诗是抢7。
 
 
 
        方闲海 ,1971年11月出生于浙江岱山。主要诗歌活动:2013年担任第一届“橡皮文学奖”评委;2008年创立“黑哨诗歌出版计划”,推动中国非主流价值观诗歌的出版和传播;2008年出版个人诗集《今天已死》;2006年至2009年任《诗歌现场》编委;2001年以“口猪”为笔名,在中国最具先锋色彩的“诗江湖”网站发表诗歌,多次参与诗歌论战,并任网刊编辑。
 
 
 
 
 
        袁玮回答
 
 
        一、你认为中国当代诗歌最大的成功是什么?没成功的话那最大的问题又是什么?谢谢你的支持,我等着。
 
        我还没有成熟到懂得国界的概念,也基本上没有国家(中国、祖国)的概念,我是说真的。对汉语的诗歌成就,一方面是语言上的,另一方面是艺术层面的,我想无论从诗歌还是艺术层面,都是有一个明显的“当代”的转变,我觉得是从个体(荷尔蒙、情感、及个体现实经验描述)的表达出发,向神性靠拢。白话文以前,因为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时期,也是有放射状的时间轴的,这包涵我们的科技发展推动我们的生活改变也推动我们的世界观更新,白话文是一次革命,二进制是一次革命,我们不写我们人类写过的,也不用存在过的模式去写,我们人类都趋于更勇敢,更需要创造的活力。就比如工业革命之后人类的活力升级,互联网时代开启后人类的活力又一次升级。
 
 
        二、谢谢你的回答。对于第一个问题,几乎都给了中国当代诗歌肯定。而这种肯定,都和语言紧密联系。那么我想请教你,中国当代诗歌究竟为现代汉语提供了什么新机制和新内容?顺便再问一句,现代汉语和古白话又有什么本质的差异?期待你独特的高见。
 
        你是不是在乎那些精彩的网络用语到底有多长实效的有效性?那互联网为当代汉语提供了什么新机制和新内容呢?诗歌和汉语的关联在未来科技面前显得太脆弱了,虽然我们正在用汉语,但离汉语远一点再去想象诗歌的可能性,会更有建设性。
 
 
        三、很好,谢谢你的回复。在做这个微访谈时,我们在白话诗、新诗、现代诗、现代汉诗和当代诗歌等好几个词语中费了许多脑筋,总觉得没有最为准确的叫法。说新诗吧,那它针对什么旧呢?而且已经100年了,也不能一直这样叫下去。说现代诗歌吧,难道它不包括当代吗?说现代诗,其实好多诗并不现代,难道就要拒绝在这类诗歌历史之外?所以,我们真的很迷茫。所谓名正言顺,为中国百年来新的诗歌找到自己的名字,的确算一个迫切的问题,而且我们还发现,没有准确的命名,应该是中国现当代自由白话新诗最大的隐患。对此我们再次期待你的高见,找到最准确的说法。
 
        我是一个诗人,不是分类学家,新诗针对昨天出现过的而论,刚刚读到的作者刚刚写完的诗就叫新诗,网上连着几个公众账号转载过的,就叫旧诗。也跟写作者更新速度有关,通常以当年的写作为新,去年以前的为旧——这是比较积极的写作者对写作的要求。
 
 
        四、好的,你的说法有道理,但你也知道这样一个事实:这种诗,我们已经写了100年了。100年好像不长,但肯定也不短。亲,就你的阅历和学识,在这100里,有哪些诗人、哪些作品、哪些事件和哪些关于诗的言说,你认为是有价值的?有发展的?至少是你记得住的?我们必须面对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必定是一个关于诗歌100年历史的访谈。辛苦,辛苦。感谢,感谢。
 
        我想我写诗没有写100年吧,其实我理解白话文诗歌、朦胧诗的时候,与读李白差不太多,甚至更晦涩都有可能。汉语不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发展的,它反复经历逆向,又改变朝向,或更具体。对于写作观上有共鸣的作者和事件,我会更有心留意,不是编年式的那种。
 
 
        五、谢谢你回复,让我们的访谈很有价值。在前面四个问题之后,我们觉得有一个绝大的问题必须摆到桌面上来:这个问题,就是诗歌的标准问题。诗歌到底有没有标准?或者说有没有唯一的永恒的标准?笼统而言,“古代诗歌”似乎是有标准的;而自新文化运动以来,白话入诗,诗歌事实上陷入一种先验的迷惑中:它至今也没有完全确立自身,或者说,它需要像中国古代诗歌一样,确立一个标准码?说白了吧,上追千年下启万世,到底什么是“诗”?期待你指教,并先谢。
 
        每个时代的写作都有其标准,但这个标准为什么而服务,是变化过的。白话文也有白话文的标准,比如仍用格律写作,就是一种错误。可谁说倡导白话文的背后是没有野心的?
 
 
        六、谢谢你。关于中国百年诗歌的访谈,问题还多,但已大致有数。这里,我们想用一个古老的问题作为我们访谈的结束,那就是你为什么写诗?或者说是在今天,世界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而你为什么还写诗?写诗,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不为什么,生来如此。
 
 
        七、哇,各位大侠:访谈完了,我们才发现是六个问题。而我们算了一下,六个问题不吉利。所以,我们必须麻烦你,再回复我们一个问。不过这个问比较简单,也很好玩。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能不回复。一定。我们的这个问题是关于写诗与性的关系的问题。也就是说,写诗对你的性想象和性行为有没有影响?期待你的回复,多谢多谢。
 
        我找了个写诗的。
 
 
 
        袁玮,诗人、占星师、视觉设计策划。1985年春生于北京,2012年定居杭州。曾为艺术类刊物策划人,媒体从业。现从事职业写作。2010年,出版诗集《吐纳》,并发布诗歌舞台作品《没有|原委》;2015年,出版诗集《爱人展览》(橡皮出版);2016年,待出版诗集《占星笔记——2015年水星逆行》《没戏,朋友!》(黑哨诗歌出版计划)。主要诗歌作品:《占星笔记—2015年水星逆行》《爱人展览》《百度袁玮》《对某年生活的一次描述》等。
 
 


        管党生回答
 
 
        一、你认为中国当代诗歌最大的成功是什么?没成功的话那最大的问题又是什么?谢谢你的支持,我等着。
 
        最大的成功是诗终于会说人话,最大的失败是白痴也认为自己是诗人,会分行就认为写得好。
 
 
        二、谢谢你的回答。对于第一个问题,几乎都给了中国当代诗歌肯定。而这种肯定,都和语言紧密联系。那么我想请教你,中国当代诗歌究竟为现代汉语提供了什么新机制和新内容?顺便再问一句,现代汉语和古白话又有什么本质的差异?期待你独特的高见。
 
        不清楚。
 
 
        三、很好,谢谢你的回复。在做这个微访谈时,我们在白话诗、新诗、现代诗、现代汉诗和当代诗歌等好几个词语中费了许多脑筋,总觉得没有最为准确的叫法。说新诗吧,那它针对什么旧呢?而且已经100年了,也不能一直这样叫下去。说现代诗歌吧,难道它不包括当代吗?说现代诗,其实好多诗并不现代,难道就要拒绝在这类诗歌历史之外?所以,我们真的很迷茫。所谓名正言顺,为中国百年来新的诗歌找到自己的名字,的确算一个迫切的问题,而且我们还发现,没有准确的命名,应该是中国现当代自由白话新诗最大的隐患。对此我们再次期待你的高见,找到最准确的说法。
 
        不清楚。
 
 
        四、好的,你的说法有道理,但你也知道这样一个事实:这种诗,我们已经写了100年了。100年好像不长,但肯定也不短。亲,就你的阅历和学识,在这100里,有哪些诗人、哪些作品、哪些事件和哪些关于诗的言说,你认为是有价值的?有发展的?至少是你记得住的?我们必须面对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必定是一个关于诗歌100年历史的访谈。辛苦,辛苦。感谢,感谢。
 
        八六大展和废话写作提出最有价值。
 
 
        五、谢谢你回复,让我们的访谈很有价值。在前面四个问题之后,我们觉得有一个绝大的问题必须摆到桌面上来:这个问题,就是诗歌的标准问题。诗歌到底有没有标准?或者说有没有唯一的永恒的标准?笼统而言,“古代诗歌”似乎是有标准的;而自新文化运动以来,白话入诗,诗歌事实上陷入一种先验的迷惑中:它至今也没有完全确立自身,或者说,它需要像中国古代诗歌一样,确立一个标准码?说白了吧,上追千年下启万世,到底什么是“诗”?期待你指教,并先谢。
 
        我感觉好的诗就是标准。
 
 
        六、谢谢你。关于中国百年诗歌的访谈,问题还多,但已大致有数。这里,我们想用一个古老的问题作为我们访谈的结束,那就是你为什么写诗?或者说是在今天,世界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而你为什么还写诗?写诗,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三十年前我因寂寞和想出名写诗。写诗对我最大的好处是我找了个好老婆,并在一定范围出名。
 
 
        七、哇,各位大侠:访谈完了,我们才发现是六个问题。而我们算了一下,六个问题不吉利。所以,我们必须麻烦你,再回复我们一个问。不过这个问比较简单,也很好玩。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能不回复。一定。我们的这个问题是关于写诗与性的关系的问题。也就是说,写诗对你的性想象和性行为有没有影响?期待你的回复,多谢多谢。
 
        有相当大的影响,尽管我没操过一个女诗人。
 
 
 
        管党生,上世纪六十年代人。写诗三十年。出版诗集《我所认为的贵族》。
 
 
        第十七波:王九禾,消除,孙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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