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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本《伊沙诗集》出版


“中国争议最大的诗人”伊沙出版诗集:我需要胡写精神
 

 
  先锋30年五卷本《伊沙诗集》收录了伊沙自1987年到2016年近30年间创作的近6000首长短诗。3月11日,这套诗集在北京举办了首发式,作者伊沙与任洪渊、商震、沈浩波、李怡、张清华、西娃、春树等多位诗人、学者促膝而谈。对于诗集的出版,伊沙表示:“曾经有一个阶段我每个月写二三十首,有人就表示不理解,质疑我写那么多干吗?我想在遥远的现在我可以回答了。”
 
  沈浩波:伊沙是中国争议最大的诗人
 
  作为《伊沙诗集》的出品人,沈浩波曾这样评价伊沙:“他是中国诗人中,自有现代诗以来,内心最自由,写作上也在最大程度上抵达到自由之境的诗人。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那种只能被评价难以被评论是诗人。他使用着最炉火纯青的汉语口语,一个人刷新了一种语言。他写作的视野极其辽阔,能将一切都写成诗,他对事物的描述有神奇的效果,他能洞悉和把握事物的本质,落笔于最要命的细节,落笔于最致命的事物的本质。他是汉语之子。我未见赤诚于诗歌有如伊沙者,我未见勤勉于诗歌有如伊沙者,我未见不管不顾、独成一统、只写自己、唯我独尊如伊沙者。”
 
  沈浩波将出版《伊沙诗集》比作出版了布考斯基的美国黑雀出版社,黑雀改变了布考斯基的命运,而自己则非常有幸能成为伊沙的同行和“黑雀”,因为伊沙是中国争议最大的诗人。
 
  伊沙:我这个人需要胡写的精神
 
  伊沙感谢沈浩波出版自己的诗集,由此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找任何借口放松自己了,因为有沈浩波这样一群跟自己艺术才华匹配的人在看自己。“今天在座有很多朋友都是陪我一路走来,互相鼓励、互相扛着时代的压力一路走过来,所以我感觉到自己还是很幸运。”
 
  一直到诗集出版,伊沙都觉得难以置信。曾经每个月写二三十首,有人表示不理解,质疑他写那么多干吗,过去一年产量提高到每个月一百多首到二百多首,又引起一些人的不理解,质疑这是胡写。伊沙用这套诗集回应质疑:“我这个人需要胡写的精神,或者需要更即兴,更不加思考,我这个人也不愿意解释,也不爱解释。”
 
  任洪渊:伊沙的诗不仅笑看人间,还要笑看自己
 
  “诗人就是自己把自己‘生’出来的,伊沙是凭自己的才华成长起来的诗人。”当代诗人任洪渊是从北师大走出诗人们的共同的老师,但他却称“像伊沙和沈浩波这些诗认不是我是他们的老师,而是他们在前面,我是他们的追赶者而已”,“北师大出来的这些有影响的诗人,我作为他们的校友都想写一篇东西,侯马、浩波我都写了。我一直想为伊沙的诗写一篇长文,我看到的是透明的深度,但这是望不见底的深度。还有一点,戏剧的戏谑,这是我们非常缺乏的,伊沙一开始就是戏谑。真正经历了人生之后,穿过了人生转过头来,不仅笑看人间,还要笑看自己,我在伊沙的诗里看到了。我一定会写,但我还在往下看。”
 
  张清华:伊沙一出场就把自己逼到绝境
 
  “我觉得中国当代解构主义的写作,其实真正开端是从伊沙开始的。”北师大中文系教授张清华说:“对于90年代初的中国社会、文化、历史,最有效的其实就是伊沙的两首诗,一首叫《历史写不出的我写》,另外一组叫《中指朝天》。我意识到伊沙一出场,就把自己逼到绝境里。”张清华认为,伊沙一出场的高度就是他一生的高度,这个不是他的个人努力决定的,这是他的才华和历史之间的相遇。
 
  同时,张清华也担忧伊沙写作的有效性问题。“他的写作是一种颠覆性的写作,是一种口语的、戏谑的写作,以无意识作为表达对象的。这个东西有效性是一个问题。伊沙为什么挨骂比较多呢?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他写作的一个核心问题——有效性的保持。”他指出,90年代初伊沙的两组诗和历史迎头相撞、和现实互相扑向对方,那种有效性是诗人的敏感性,也是历史的机遇。但是日常情况下保有写作常态的有效性是困难的,写的太多有效性会被稀释掉,这是对伊沙的挑战,也是某种意义上写作者的绝境。
 
  他觉得伊沙的个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写法,所以必须得忍受争议。但他也希望伊沙随着年龄的增长能有些蜕变,展示一下另外的可能性。
 
  作者:徐鹏远
  来源:凤凰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