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艺双馨、诗艺人生
一一时代需要的文艺家许峰老师小记
文/邹中海
许峰老师是当今诗坛最有影响力的诗人之一。出身军旅,军人本色,刚正不阿,雷厉风行。从艺四十多年来,写了大量的诗歌、散文、新闻、报告文学等正能量的作品。
特别是近几年来,他在对古典诗词的研究中,守正出奇,独树一帜,为中国诗词的发展开创了一条全新的道路。他的作品化古为今,直面现实。很多读者认为他的作品“接地气、蕴民气,立骨气,扬志气,在当今诗坛反思、创新的时代大潮中都是独特存在的”。他把平生所学,高屋建瓴,一直在致力于中华诗词与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观融会贯通,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他的诗作和人格魅力,被党、政、军领导和文化学者们一致叫好,并被数以百万计的读者朋友们誉为爱国主义诗人。
笔者曾对许峰老师的诗进行了多次的学习探讨,对他的诗学观点和为学为人都有较为详细的了解,因而也写了多篇诗论性文章。本文则以论立论,一反常态,从许峰老师的诗论文章中选出一篇,谈一谈我的体会和看法。许峰老师这篇文章的题目是《告别诗坛》,在此文收录到《许峰诗论》这本论文集之前,就已经在网络引起轰动:巜今日头条》《搜狐新闻》《百度APP》《凤凰新闻》《腾讯新闻》《古榕树下》《延安红云》等7个全国性大平台同一天刊发。并引起了党政军领导和知名文化学者的关注:周恩来总理秘书纪东将军;中共中央原副主席兼中纪委书记陈云秘书、《人民文艺》编委会主任邱锋;全国政协原副秘书长张道城;中国文学研究专家、江苏大学文学院教授李金坤;中国语文教学专家罗国良教授;中国纪实文学大家、中央军委《后勤》杂志社社长肖思科等党政军领导和文化教育界的精英们都纷纷撰文。中国宋庆龄基金会理事、广东省政府文史馆馆员、广东省作协副主席、诗歌委员会主任丘树宏老师见到此文后高度评价:“此文切中时弊,确实能引起诗坛的反思,而且艺术性也很强,逻辑严谨,论证充分,以反讽的手法对诗坛的一些不良倾向进行了批判,有很强的现实教育意义,是一篇难得的诗论性文章!”丘老师在欣赏之余,还特地向有关报刊做了推荐。
在没有见到此文前,我以为这是许峰老师的封笔之作。这种做法,自古有之。比如金庸,在写了十五部经典武侠小说之后,就以一幅对联的方式概括表示封笔。许峰老师的这篇《告别诗坛》,我当时也是这样理解的。他从事专业的文字工作已超四十年,除了七本专著之外,还有上千篇文章在全国的报刊上发表,有的堪称精品力作,获全国、全军的奖项数十次。从业四十多年,近千万字的发表量,足以让他功成退隐,加之已经退休,有点时间用来种花养草,亦是人之常情,写下《告别诗坛》,作为封笔之作,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但看了文章之后,便有了不一样的理解,发现文章非常深刻,相当于一篇檄文,以退为进,向不良的文化现象进行鞭策和抨击,难怪会得到如此广泛的支持。许峰老师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很深,他的诗大都表现出民族大义,是一位很有文坛风骨、家国情怀很重的爱国主义诗人。他的诗风,秉承屈原,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陆游,文天祥,龚自珍,闻一多,鲁迅,毛泽东,陈毅等巨擘大豪的诗路,所以他一直都看不惯那些无病呻吟,装疯卖傻的圈子文化,这篇《告别诗坛》的文章,是表明了诗人与这些“饭团”文化,互捧文化撇清关系的态度,是不愿同尘俱与灭的清雅之举。
这篇《告别诗坛》,归纳起来有四个亮点,如果我们在学习了许峰老师的这篇文章后,有所启迪或思考,甚至有所改变,也就是四个拐点!这篇文章由于非常深邃,见解独到,为了不破坏诗人的文章结构和深度内涵,所以文章观点全部照录!
他认为:
一、走进了自我陶醉的死胡同
我们知道,所有的文学作品,并不是仅仅限于自我的把玩和陶醉。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刘勰就在《文心雕龙》说:“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文以载道”和“诗以言志”是我国文化的源远流长的传统。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也明确了文艺观就是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他说:“我们的问题基本上是一个为群众的问题和一个如何为群众的问题”。可见,诗歌创作究竟是为谁服务的问题是一个大问题。
现实的诗坛,大量充斥着“小我”作品,很多诗人成天沉醉于自我感觉中。所创作的诗歌,既没有“道”,亦没有“志”,表现得是一些狭隘、低级、无聊的情态与趣味。我就曾读到一位所谓的大诗人的“作品”,把拉一泡尿的弧度都写成了一首诗。无独有偶,有一首《雪天》:“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读后,不知所云,更不知其意,给人的感觉就是恶心作呕!舒乙说:“文学价值和意义,绝不是消遣和游戏。”舒乙的话也适用于所有的文艺创作,因为艺术的作用,也绝不是激起马戏团式的围观和轰动,而是心灵的慰藉、重建精神生活的契机。”像某某某之流的所谓诗歌,除了引起人们的“围观”与“好奇”之外,又能带给人们怎样的益处?再看看昔日没有上过学堂的军阀张宗昌的《混蛋诗》:“你叫我去这样干,他叫我去那样干。真是一群大混蛋,全都滚你妈的蛋”。这首诗语句虽显粗鲁,但是态度非常凸显,针砭直截,爱憎分明。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可谓是高下立判,优劣在目啊!可见现在的诗坛,充斥着一些“自我陶醉”的“小我”之徒,出现了写诗的比读诗的人多。他们写诗的目的,不是写给人看的,而是为了摇头晃脑如拨浪鼓般的自我陶醉,完全失去了文学创作的根本意义,背离了《延安文艺座谈会》文学艺术是为广大人民大众服务的宗旨。我曾就此现象发出了感叹,写了一首《诗叹诗》加以批驳并表达出我的诗学观点:“行文立意当为先,千古流传靠民间。妇孺相诵方绝句,顾镜穷酸能几年?”。现在许多人的诗歌创作完全背离了这个方向,诗歌的主题和内容根本不关心百姓的疾苦和社会的弊端,其遣词造句如此这般岂不将诗坛带入死胡同!
二、走进了“风花雪月”的死胡同
历代诗歌充满了对风花雪月的描写与歌咏,我在这里所说的“风花雪月”显然是其引申义。风花雪月,泛指四时景色。原指封建文学里描写自然景物四种对象。后比喻堆砌词藻、内容贫乏、思想感情不健康的诗文。也比喻风流场中男女间恋爱的风流事或花天酒地的荒淫生活。在此,更多的当然是说的后者。我自以为,沉迷于此,等于玩物丧志,失去了诗歌创作的积极意义。商朝末期,纣王宠爱美女妲己,喜欢歌舞,纣王便令乐师创作使人精神萎靡的音乐和下流的舞蹈,在宫中朝歌暮舞,通宵达旦。从此,纣王便荒于朝政,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
现在诗坛,充斥着这种诗歌,让人惴惴不安。更有甚者,将低级趣味当成诗坛红杏,大肆吹捧,有误导之嫌。我对诗歌创作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不追风花雪月,不喜无病呻吟,不抠格律平仄,坚持行文意先”。可是,现在有些人见什么写什么,似乎不经大脑思考,出口是诗,什么口水化、公文化、故事化、屎尿化、散文化等等,不一而足,出现了各类诗体,弄得诗坛污杂的尿骚味熏人。有人走到哪儿写到哪儿,一天好几首诗,把山水、风景、玩乐用一堆华丽辞藻的躯壳堆砌而已,没有任何主题和意义。由此可见,中国诗坛的糜烂与腐朽,怎不会将诗坛带入一个死胡同!
三、走进了崇古自缚的死胡同
我写诗歌,崇古但不固古。所谓崇古就是我喜欢诗歌的整齐美,音律美,有闻一多先生的诗歌之好。所谓不固古就是不被古的形式所束缚,要化古为新。因此,我的诗歌,一般是七言四句。可是,有很多人对我的诗歌提出质疑,说不合律。其实,这正是我诗歌的态度和特点。
我以为,任何文学作品的创作,都要以“意”为重,抛弃了“意”的所有技巧都是没有核心的把戏和花腔。诗歌作品贵在立意。北宋·刘贡甫在《中山诗话》说:“诗应以意为主,文词次之。或意深义高,虽文词平易,自是奇作。”苏东坡也说:“善画者画意不画形,善诗者道意不道名。”清·阮葵生在《茶余客话》中说:意之于诗,如帅之将兵,“无帅之兵,谓之乌合。”总而言之,创作一首诗词,首要的还不是考虑它的语言、节奏、韵律等,而是必须先确定立意。这些观点我是非常赞同。而在诗坛,就出现了两种极端。一种是既没有“意”,亦不遵循“韵”的“老干体”,再是崇古自缚的“学究体”。当然,我在此要说的就是后者。许多人为了韵律而韵律,结果是以形害意。有位朋友,是诗坛上的高手,应该说诗词写得不错,但是却过于恪守旧法,反而害了诗歌的质量。有一次,他发来一组诗,其中有“门横尘嚣远,心静自风凉”句。看后,我与他说是否把“自风凉”改为“风自凉”,全句为“门横尘嚣远,心静风自凉”。无论是怎样看,都是改了后的诗句好,可是他说平仄不合,无奈!我说不要以形害意,过于教条不好吧。他说规则还是得讲的,不要让人诟病。其实,就这一句来看,无论是外在形式,还是内在意蕴,都是改了的好,可是他就是坚持所谓的平仄,既害了形又害了意。纵观诗坛,许多人都是在那里摇摇晃晃地抠平仄,还自鸣得意。如果穿件长袍,戴顶花翎,摇把鹅毛扇,俨然就是一个迂腐不堪、过时迂腐的酸文人了!这几年的写诗过程,碰到不少人说我的诗不合格律平仄,开始还解释,说我的诗是古体诗,不是格律诗,发表时也未标注词牌或律绝。碰地多了,后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但你不解释,被这些酸诗人一缠,有时也不得不回应。2020年岁末,给我发一组诗的一家诗歌季刊总编专门发来信息,他说我这组诗是当年他们诗刊发表的诗中读者反映最好的一组,他想帮我评为年度一等奖。但评委中有两个反对,认为我的诗不合平仄。我告诉总编,感谢他的信任,但我的诗根本不是合律的,评委们要这么认为不评罢了。由此可见,守古不化,不思创新的诗坛,怎不会步入死胡同!
四、走进了追逐名利的死胡同
照说,文坛是一个清净的土壤,是陶冶人们情操、提高文化素养的精神家园。无论是创作,还是阅读,都应该是没有功利性的行为。可是近些年,文坛,尤其是诗坛非常乱套,以赚钱出名为目的而写诗而办诗歌平台、研讨会、评奖层出不穷,明显成为了文坛腐败的重灾区。
新诗的无规则让诗坛成为一潭浑水。从诗坛腐败猖獗的外部原因讲,因为新诗尚在许多未定的条件下运行,可以说,与其他文体比,除了分行,几乎没有区别。就是说,散文分行,故事分行,说话分行,甚至骂人分行,全都归“诗”。他们有“新诗在探索,一切皆可能”为借口,使非诗合法存在,而且超过真诗获得大奖。云南的某某就是最典型的一例。有人在多次访谈中公开宣传:新诗怎么写,谁也没有规定。什么“体”都可大行其道,成为名诗,你方唱罢我登场,其背后有什么交易谁都心知肚明。诗坛的这种丑恶现象,被闹得文坛大噪。现在写诗队伍中,为数不少的爱好者,以为名人说的不会错,误导一批人。诗歌比其他文体更有理由搞活动的原因是有人制造和夸大“诗歌被边缘化”的“诗歌危机论”,于是以正能量的“救生者”身份,宣传诗歌,推广诗歌,“抢救”诗歌,因此,诗歌奖、诗歌节、诗歌会、诗歌选美、诗歌音乐会、诗歌春晚、诗歌模特等等,真是五花八门。这些背后,大多有商业运作,不透剧不知道,一透全是狗血剧。诗坛的文化名人不争气,太势利,不保晚节是诗坛腐败的又一原因。诗坛的腐败之所以猖獗得起来,因为有市场,有土壤,有吹鼓手。吹鼓手主要是评论界,他们个个是资深教授,诗界名人或前辈,为了名利,成了诗“官”们的“应召女郎”,招手即来,来之能吹,颠倒诗歌黑白,跟在权力屁股后面高喊“年轻态口服液”、“入口见效喉片”、“超薄快感不孕套”,指鹿为马,完全忘记了诗歌的祖宗与宗义。其实这背后的交易不堪入目。更有社团组织和网络文学平台以赚钱为目的,大搞各种名目的征文活动、评比活动,名则为诗歌,实则为金钱,搞得诗坛乌烟瘴气。以市场化、产品化、产业化、集约化的形式,在全国举办了十多年,大肆圈钱,中饱私囊,造成了诗歌界极其恶劣的影响。历史上,诗人本是知书达理之人,是吟唱圣洁之人,是不与邪恶为伍之人。遗憾的是,当诗歌被糟塌得不成样了,当真诗歌真诗人在属于自己的诗歌家园更多的人却没有户籍和位置,没有耕田,没有座位的时候,我当然不能安然其所得的名声而自鸣得意。相反,我为此感到悲哀。这样的诗坛,岂不走进死胡同才怪!以上就是我决意离开诗坛的感受与想法,也许待到我看到诗坛有所改变的时候会重返。
不可否认,建国以来,尤其是在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在苏联文艺理论的影响下,物质决定意识,内容决定形式的二元主义成为中国文艺理论界的主流文艺观,品种单一,中规中矩,思想性大于艺术性,在很大程度上文艺演变成政治的附庸。这从文艺的艺术发展规律来看,是不利的;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改变开放以后,各种思潮大量泛起,应该说这对文艺的丰富性、多元性起到了非常关键的推动作用。但由于过度崇尚个性,放飞自我,文艺发展到今天,模糊了边界,很多不良倾向日益突显,对社会精神文明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强烈抗议。文艺说到底是人民的文艺,应该为人民提供优美的精神食粮,而不是为所欲为,无底线放飞自我。著名大诗人、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诗歌委员会主席丘树宏老师,也一直在倡导中华民族的正统诗歌文化,曾多次发文和以诗的名义,并提出了现代诗歌应以“天地人、真善美、风雅颂”为内涵的诗学观点。许峰老师的这篇诗论《告别诗坛》立意鲜明,恰逢其时,如空谷足音,填补了当代文艺理论在守正与创新之间的一大空白,有不可或缺的学术价值,体现了一个文化学者、爱国主义诗人的忧患意识和担当精神,是一篇理论性、人文性都很强的好文章。有一点要提醒的是,许峰老师不是真的“告别诗坛”,是正话反说,他迫切希望,诗歌能重新回归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轨道上来,我们期待,这个气象为时不远!
一一写于2023年6月10日
作者简介:邹中海,诗人、文评人。散文代表作《鞋垫的记忆》《诗词里的中秋月》先后选进教辅;写许峰老师诗歌的系列评论被中宣部学习强国平台定为理论研究;诗歌代表作《致敬钟南山》被全国关工委推荐,央视于2020年5月8日首播,同年6月28日重播。
附
诗人简介:许峰,1957年3月30日出生于湖北省蕲春县檀林镇界岭村一个农民家庭,1974年高中毕业后当过小学民办教师、大队团支书、党支部副书记。1976年12月入伍到兰州军区,历任战士、连队文书、团宣传股战士报道员、营部书记,师、军、军区司令部新闻干事,其间在解放军报社学习,当见习编辑一年,随军赴云南老山前线轮战半年,是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首届毕业学员。1988年年底,调广州军区某集团军宣传处任新闻干事。1993年转业,历任广东省惠州市委组织部科员、副科长、科长,市委督查办主任、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兼督查办主任,市委副秘书长兼督查办主任。在部队18年从事新闻工作15年,自己独作和与人合作发表新闻、言论、诗歌、报告文学等作品1000余篇,其中110余篇获得兰州军区、广州军区和有关新闻媒体优秀作品奖。许峰的事迹曾以“我就是我”为题,被编入《军旅新闻方阵——全军优秀新闻干部风采录》一书,结集出版了《武都路133号》(报告文学集)、《留在绿色军营的记忆》(通讯集)《许峰获奖新闻作品选》《咏物悟道100首》(诗集)《中国百座名山题咏》l诗集)《四季如歌》(组诗集)《许峰诗论》七本书。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