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
作者:王军
那是八月十五,一次与朋友坐在一起,与禅对话,与寺细语,与月相叙,与佛倾情,共度时光,共勉诗意,很是激励。
我对“禅”字接触很早,那还是上中学时,是历史老师讲到的。那是对禅字的启蒙与诱导的认识,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与悟透,只是识字学习而已。
因为“禅”字出现在上古年代的禅让制里,此时的“禅让”是华夏民族最早的统治者更迭的一种方式,常常是继位者在人生关键的时刻将统治地位转让给他人的一种权力交替。形式上,禅让是在位者有着自愿的情节与心态,为了使更贤能的人统治好国家和地区,让人民享受更多的恩惠和福祉。通常这种禅让的形式有两种,一种是将权力让给异姓,这样会导致朝代更替,称为“外禅”;而另一种是让给自己的同姓血亲,则被称为“内禅”,不至于导致朝代变更。
我国出现禅让的形式相传在尧为部落联盟的首领时,举国上下推举舜为继承人,尧对舜经过三年考察后,最后把至高无上的权力禅让给了舜。而舜用同样推举的方式,经过三年治水的考验,确定了禹为权位继承人。这是部落联盟推选的首领制度,史称“禅让”。
我为什么要说这段历史,是因为那时人们就对“禅”的本质有了清清楚楚的理解,能够把禅字与权力的纷争相持一起。至此,一些位高权重的人能把权位让给德贤才干的人是极其不容易的,心里一定经过波涛翻滚的斗争,最终平静地看清世界,看清物质的透明,足以说明其心怀的博大与卓识远见的洪量,心如佛海,明净世界,这正是佛界精神的所在。
有时想,这与佛中所讲的禅虽有着不同的区别,但又彼此相情相近,不可分割。我个人认为“禅寺”应晚于权力地位者确立之后,起初用于祭祀,后来是智者沉淀思想的地方。如《阿含经》《牟子理惑论》等等……有人说黄帝时期就有了这种祭祀方式,因为那是传说,多是只言片语,没有更多地考证。而生活中,人们慢慢地从心灵的岁月里悟出了一些道理、一些真谛,一种心灵感应的世界,一条朝向灵魂的通道。在世事难料时悟透了人生,在沧海一粟中寻一处安宁。这种感悟,渐渐地心静时看清尘世,心清时悟出生命的安然。
坦然地讲,平时我去寺庙的地方很少,对禅寺的了解没有过多地在意,只是在日常的生活中偶尔看到一些“在家”与“出家”人在乡村、在城里从身旁擦肩而过,缘渡世间的疾苦,心持自己的信仰。我见后,便投去厚意的目光,也多了一份敬意与尊重。但我对“禅”触见最多的,还是人们在生活中常提到的最有名的一句话,那就是“禅茶一味”。虽然书法界、茶人雅士都普遍喜欢它,但它却提示人们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中,在懂得世事变幻莫测、善恶有报、利令智昏的同时,还要注重平时的修心养性,找一处人生的僻静。生活不仅要风风火火地在浪涛中去拼搏、去奋斗,还要坐在利欲熏心的环境里保持高风亮节的品质,静在凡尘的心灵里端着一杯可口的茶水去品味,细读生活的艰辛与不易。那样,才叫来日方长;那样,才是世事如水。
慢慢地,在茶道的循诱中,我对佛的尊重与敬仰,与心明所教。人常说,人有信仰,行有所依。
有时,在对生活奇异般的光彩与绚烂的追求中,突然发觉,心静与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一切皆空,一切都有自然而然的因果,努力是一种方向,做人更是一种方向。无论信仰什么,正义总是压倒邪恶,善良总有厚福回报。
而禅,最让人去醒悟的,就是看空一切,约束自己的行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不是用鲁莽的行为去行之它事,不是在烦躁的心境时偏爱一种生活来满足自己的情趣。静悟,是心灵的智慧,能度一切苦厄,去普度众生,享着超自然的能量与定力。
禅,能化解心中的尘埃。一切与缘相识,缘来缘去,缘事缘了。
这是我对禅的一点点儿感悟,一点儿心灵的悟化,一点儿粗浅的认识。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