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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氶:浅谈诗歌与自然

浅谈诗歌与自然

——在第六届鄂尔多斯那达慕诗歌论坛“人与自然”发言稿

 

许氶

 

各位大咖、学者下午好

 

在谈到这个话题前,我先简单的自我介绍下,我是许氶,来到内蒙古已有八年时间,但这次却是我第一次来到暖城鄂尔多斯。我是内蒙古本土的作者,同时,我也是一名农业大学的学生。就像刚刚《诗刊》杂志社的赵四老师谈到特德休斯的动物诗,因我本人学的动物营养学,也写过大量的动物诗,想来在一些点的认知上,和特德休斯存在某种共性?!下面请允许我分享刚刚在茶歇间写的一些诗歌与自然的小看法。

 

谈到“诗歌与自然”,我内心最沉重的部分就是自然,其次,我会想到梭罗的《瓦尔登湖》,他用一种刻意的自我修行方式,进入自然(这里的自然主要指代丛林的自然),两年多的时间去造化自己。用不到三年的时间,活在自然深处,记录自己,记录自然。

 

现在呢,在鄂尔多斯,谈到诗歌与自然。首先我的眼前比瓦尔登湖里的自然多了万分的辽阔,而这种生长在辽阔土地上的万物,包括泥土、沙粒,本身就是事实上的诗意。

 

当然,在这片土地上,谈到自然,就是在谈这片土地本身。从早年的草原讴歌式诗歌写作,到现在的新草原诗歌写作,无疑离不开的就是自然。

 

作为本土作者,我和各位老师谈一谈关于诗歌、词语、自然和当下的一些小想法。

 

首先,我更愿写出接地气接自己的诗,就要关注本土化的微小事物,比如狐狸、海红果、沙柳、西门塔尔牛又或者牛和土地,土地和人的关系。以往的天苍苍,野茫茫,或类似的宏大事物近在眼前,却多么遥远,显然,因为这个冗杂、复杂、忙碌、内卷的时期,自然主义诗歌似乎不能满足我们对自身和周边事物的思考。甚至可以说,它正和我们的当下发生说不清的脱节(或许因为我们正在无意识的远离彼此心中的那片自然,或是那片理想型自然下的人文关系)哪怕是草原,它是多么宏大的题材,宏大到我们无法赘述,只能留下两行透明的泪。

 

其次,我想谈自然下的诗歌与词语的关系。对待词语的忠,就是把它放在合适的位置,最精准的位置。词语和人一样,有时会抱团取暖,有时堪比最微弱的火苗,一场细雨就会灭。相比,我还是更爱具体自然下的词语,具体到无法具体。其实词语没有高低,也和主体的人没有血缘,读者或是作者们,请原谅每一个流落在草原深处的词语吧!比如“太阳”“河流”“星星”等,它们从祖先的口中说出,言传如山川,在这无尽的人间绵延着。

 

当我们谈到词语的精准性时,就是将其放在自然的最恰当位置,而不是无关痛痒。再谈我始终相信,自然是诗最大的内核和驱动力,在这个层面上,少不了语言的大音希声,少不了空谷传响和坐看云起时。当自然变成工具化的语言时,主体将耗其一生也无法找到它最佳的替代品。

 

因此,我想说的是,自然产生的时刻,就是诗歌和我们深深镶嵌的地方。

 

最后请允许我分享一首自己的小诗,题目叫“杀牛”。杀牛//屠夫手握尖刀/背对太阳/我看见它缓缓倒下/血液冒着热气/从脖颈的刀孔中涓涓流淌/面对冬天/大牛有大的悲伤。谢谢!

 

2023.10.14写于鄂尔多斯双满福源国际酒店606会议厅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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