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网

首页 > 散文 > 正文

天堂

天堂

 

作者: 岳晓伟

 

雪在飘,歌在飞,在陇西,眼前的小河,象一幅画,蜿蜒几笔,挥向远方。我在画中小成一个小点点,啊!那是我吗?眼前的野鸭子,学着大雁,展翅高飞,一串串野鸭子也会在天空中描绘着自己,一会是“人”字,一会是“一”字,看来只要有感情,这个字谁都会写。

看着那双翅膀,想起漂泊的我,跟着朝拜者的身影,一路芳香,那身影那么熟悉,在哪见过,在断桥、在蝴蝶来过的地方,这些都有可能。在草原雨季,我哭了一个季节,如果不是那双翅膀,我会迷失在草原。在圣水边,我面色凝重,用圣水洗涤了灵魂。还是那双翅膀,唤醒我深深的情感,缘未尽,我还会找回那份情感,我还会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用我自由之身描摹大雁,描摹那双翅膀,当霞光万丈时,我和金山融为一体。此刻,你会理解生命的升华,为什么一首歌会使人泪流满面。

在柴达木,我用一个指头粗细小小的单筒望远镜,搜索到一座山峰,山峰上有亭子,还有飘荡的五颜六色的衣服。啊!那边风景独好,我一定要爬上那座山峰,去领略那里独特的风光。那是藏区,四周是草原,那座山峰特别耀眼,山很陡峭,但还是能爬上去的。在意志,其实是灵魂指引下,肉体没有完不成的事,我终于爬上了山峰,看到了亭子。总感觉,这里已经是天堂,人世间所有事情感觉可笑至极,难道这里不是人间吗?我身轻如云,感觉要飞起来,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怕怕的。飞速下山吧,总算下山了,落地的一刹那,感觉,我终于回到了人间,自己觉得怪怪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问当地的一位藏民,我和他熟悉,经常在一起喝酒,他的妻子会唱会跳,会敬酒,会一直把我灌醉,那位藏民说,那是天葬台。啊!天葬台,是天葬师把逝去的藏民的尸体用刀剁碎然后喂食秃鹰,这样逝者会升到天堂,啊!好怕呀,怪不得怕怕的,原来是这样的。

人世间,人是受感情所累,我在剖析情感,用我的文笔描绘你看不见的另一个空间,描绘你为什么笑,你为什么哭,描绘为什么爱,为什么恨。有时生活会困惑,生活所迫,为生活奔波。说到钱,还真清高不起来,那年在昆山找工作,我是万般无奈,接受一位美女买的一碗牛肉面和一大袋零食,我饱含热泪,满怀感恩,缘来兮、缘尽兮。

说到挣钱,象鲁迅,民国政府给鲁迅的工资是颇丰厚的,也够宽容的,鲁迅应该感恩,应该写些不疼不痒的东西,不应该写人家不喜欢的东西。看来鲁迅还是心存大众,在唤醒国人,并不在乎个人得失。在清朝末年,公派日本的留学生,生活得无忧无虑,留着长辫子在狂热的音乐下尽情地跳舞。鲁迅是自费去日本留学的,留着长发,因为囊中羞涩只能节衣缩食,看着这些辫子们在拿着国家的钱在享乐,心中愤愤不平。

无论什么人,都要生活,都离不开钱。生活还需要真实,一个人从赤裸地来到世间到离开世间,生命短暂,让人感慨万千。记得一位美女作家写了关于“性”,“性”是生命的孕育,而并不是有些人简单的理解为黄色。一个生命从孕育到结束,到灵魂升华,到脱离苦海,脱离肉体,挣脱感情的束缚,这种过程是生命的含义。藏民是真真理解了生命的意义,在藏区,在高原,因为那里离天最近,生命逝去,让秃鹰吃掉尸体,吃得干干净净,灵魂也就毫无牵挂地升上了天堂。钱财在这里显得黯然失色,看来钱并不重要,藏民会把攒了一辈子的钱,买成金银,不远千里磕长头,捐献给寺庙。把自家产的酥油献给寺庙,供僧人食用,和点长明灯用。什么是酥油呢?就是把牛奶盛在大桶里,用一个粗木棒,上下不停地捣动,捣动上千次,这时油奶分离,最上面的一层就是酥油,用勺子刮出来,一大桶能产一小碗,剩下的奶藏民自己喝,酥油是舍不得喝的,他会献给寺庙,在这里终于看到了钱的不重要。今年在家里呆着的时候,好久不想吃肉,我发现我越来越佛系了。世间,人为感情所累,为肉体所累,当你抛弃感情,抛弃肉体,那你就升入了天堂,那是一种解脱。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


作家网新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