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藏乡
作者:关君
世人在向往,我则在回望。
因为,你是我的藏乡。
走进你的怀抱,远离烦恼忧伤。
别离你的梦里,常常都是你的模样。
蓝天白云,雄鹰翱翔。
雪山草地,牧歌悠扬……
鲜艳的格桑花,盛开着吉祥。
古老的喇嘛庙,回响着吟唱。
一碗酥油茶,洋溢芳香。
一杯青稞酒,甘甜清爽。
一声扎西德勒,祝福送到心上。
一条洁白的哈达,真情终生难忘。
神山宣誓箴言,圣水流淌欢唱。
经幡飘荡祈望,风马曼舞沧桑。
喜玛拉雅挥斥方遒,珠穆朗玛矗立阳刚。
布达拉宫庄严雄伟,雅鲁藏布澎湃铿锵。
丽日高悬,抒发万丈豪情。
月光皎洁,倾述千般柔肠。
朝圣的路上,叩拜着祖祖辈辈的虔诚。
天堂的深处,轮回着世世代代的梦想。
寂寥空灵,辽阔空旷。
深邃睿智,坦诚豪放。
春天依然,秋天依然。
千年一样,万年一样。
冰雪锁不住,风暴击不伤。
孤独就孤独成巍峨,寂寞就寂寞成雄壮。
一片神奇的土地,一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
前世的根已在这里生长,后世的魂将在这里飘荡。
这便是——我深切怀恋的无法割舍的藏乡
作者简介:
关君:蒙古族,曾供职于国家能源集团西藏公司,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一直固执地认为,雪域既然深植了前世的根,高原就会飘荡着后世的魂!
附:评论
你的雪域,我的藏乡
——浅析关君诗作《我的藏乡》
作者:史映红
在反复、仔细品读关君诗作《我的藏乡》的时候,由于中国第一款3A游戏大片《黑神话:悟空》的爆红,在我所在的山西掀起了空前旅游热,也难怪,在《黑神话:悟空》的总共36个取景点,或者说拍摄地,山西竟占了27个,名列鳌头。作为文化博大精深、底蕴深邃厚重的黄河文化发源地之一的山西,特殊奇崛、惊险瑰丽的地形地貌,让这片土地之上众多的文化古迹和历朝历代的文化地标,免于战火和其它灾难的破坏,大多保存完好。据资料显示:国务院认定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里,山西有531处,占80%以上;全国元代以前木构建筑共495座,85%在山西;唐代以前古建全国仅存4座,全部在山西;五代以前古建全国总共5座,其中4座在山西。正因为《黑神话:悟空》的一夜走红,我刚接待了三拨远道而来的老师和朋友,真可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孔子《论语·学而》),朋友的欣悦就是我的欣悦,朋友的尽兴也是我的尽兴。
故而,品读《我的藏乡》的时候,脑际一直萦绕着一个词,那就是“旅游”,其实这个词由来已久,南北朝文学家谢灵运在《石壁精舍还湖中作》里言:“昏旦变气候,山水含清晖。清晖能娱人,游子憺忘归”;唐代诗人李延寿在《商史·梁宗室萧恭传》里言:“临清风,对朗月,登山泛水,肆意酣歌”;南宋著名诗人陆游在《剑门道中遇微雨》里写到:“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古人如此注重游历天下,访山问水,远足寰宇,国外一些学者大贤也是乐此不疲,热衷于旅游,并有精辟论述: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说:“世界是本书,不从旅行获得充足,而是为了心灵获得休息”;苏格兰作家斯蒂文森言:“财富我不乞求,也不希望得到爱情或知己朋友,头上的天堂和脚下的道路,就是我一切的追求”;英国著名导演麦金托什言:“旅游是获得愉悦感和浪漫性的最好媒介”。
返回到关君诗作《我的藏乡》前两节,诗人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蓝天白云,雄鹰翱翔/雪山草地,牧歌悠扬……∥鲜艳的格桑花,盛开着吉祥/古老的喇嘛庙,回响着吟唱”,不难看出诗人一是写目之所见,或者说视角上的西藏,独特奇异,瑰丽壮美,让那些憧憬神往、醉心仰慕的人,让那些翘首企足、心驰神往的人大饱眼福,流连忘返。二是诗人写心之所感,或者说听觉上的西藏,奇特瑰异,美轮美奂,天上西藏能让人豁达平静,悠然通透,只有“走进你的怀抱”,自然而然地就能“远离烦恼忧伤”。这两节还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排比句式的恰当使用:“一碗酥油茶、一杯青稞酒、一声扎西德勒、一条洁白的哈达”,让文字立马灵秀隽永,生动活泼;让诗句瞬间余音绕梁,意蕴悠长。
三四节里:“神山宣誓箴言,圣水流淌欢唱/经幡飘荡祈望,风马曼舞沧桑∥朝圣的路上,叩拜着祖祖辈辈的虔诚/天堂的深处,轮回着世世代代的梦想”;众所周知,西藏一直以无与伦比的魅力,独一无二的吸引力,独步天下的感召力让很多人向往。个人认为,西藏固然有奇峰林立、高耸入云、气象万千的无数座雪山,有晶莹剔透、流银泄玉、鬼斧神工的巨大冰川,有平滑如镜、水天辉映、碧绿如玉的浩淼湖泊,更重要的是藏民族有着不同于其他民族的虔诚信仰,在藏民族的精神家园里,虔敬与虔诚、谦恭与笃信铸造了他们崇高而又平凡,坚毅而又儒雅,雄阔而又良善的民族天性;敬天悯人,慈悲为怀,向真向善向上向美;这肯定是很多人对西藏梦寐以求、心醉神迷的原因之一吧。
五六节,“寂寥空灵,辽阔空旷/深邃睿智,坦诚豪放/春天依然,秋天依然/千年一样,万年一样/冰雪锁不住,风暴击不伤/孤独就孤独成巍峨,寂寞就寂寞成雄壮”,这些诗行,把一种豪迈激越、豁达乐观、坚毅果敢的民族天性表露无遗。是的,在我非常有限的阅读和认知里,从来没有一个民族像藏民族一样,在严寒缺氧、风雪肆虐、艰苦卓绝的自然环境下不怨天尤人,不啧有烦言,不自怨自艾,不自暴自弃,而是随遇而安,与世无争,淡泊从容,随心而行;人们以不屈不挠的意志,勇往直前的脚步,吃苦耐劳的品性,持之以恒的坚守,张扬生命不息之信念,书写“生命禁区”之传奇;数千年如一日,努力建设自己美好的家园。
“一片神奇的土地,一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前世的根已在这里生长,后世的魂将在这里飘荡”,很多写作者都知道,优秀的文学作品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繁复的技巧和眼花缭乱的修辞,只要真心实意、情真意切就足够了,明末清初文学家黄宗羲就有独到见解:“凡情之至者,其文未有不至者也”《明文案序》;还说:“其身之所阅历,心目之所开明,各有所至焉,而文遂不可掩也”《钱屺轩七十寿序》。
而关君的《我的藏乡》,诗人对西藏的真情实意和真诚情感始终溢涌在字里行间,一以贯之,正如手中的融雪,自然地铺展开来,慢慢融化,润泽心田,让我们感受到文字的温度和力度,情感的温馨和愉悦。
作者简介:
史映红:男,70后,甘肃省庄浪县人,笔名桑雪,藏族名岗日罗布;在西藏部队服役21年;曾在《文艺报》《诗刊》《解放军报》《青年文学》等发表各类作品1000余篇;出版诗集《西藏,西藏》等4部,传记文学《吉鸿昌:恨不抗日死》等,评论集正在出版中;曾就读鲁迅文学院第19届高研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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