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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著名诗人梅尔诗集在日本出版






中国著名诗人梅尔诗集在日本出版
 
  本报讯(记者 张石)4月6日,中国著名诗人、企业家梅尔诗集《十二背后》的日文版发布会和梅尔诗集《十二背后》在东京城西国际大学举行。中国著名诗人梅尔、日本著名诗人、院士高桥睦郎、中国在日著名诗人田原、著名诗人谷郁雄、著名女诗人平田俊子、文月悠光、筱崎佳代、诗人、出版社社长松崎义行、埼玉大学副教授新井高子、首都师范大学现代诗歌中心副教授孙晓娅、在日中国诗人季风等出席了讨论会和《十二背后》的日文版发布会。
 
  梅尔,原名高尚梅,出生于江苏淮安,1986年开始发表诗作,作品被收入《诗刊》等各类著名诗歌和文学杂志。出版诗集有《海绵的重量》、《我与你》等,江苏银河集团董事长,贵州十二背后旅游集团总裁。《十二背后》是梅尔2018年出版的一部诗集。十二背后旅游风景区,位于贵州省遵义市绥阳县境内,占地600平方公里,梅尔在发布会和讨论上介绍了十二背后,十二背后大地缝是位于北纬30°的大地缝,那里有唯一一片生态完整的原始森林——宽阔原始森林深处,是地球约5亿年前的寒武季时代在地区大爆发是产生的,北纬30°线是一条神秘的纬线,在这条纬线上,有古埃及金字塔群及难解的狮身人面像之谜,“百慕大三角区”,马尼拉海沟等,十二背后旅游风景区留有许多溶洞、钟乳石、恐龙化石,梅尔在她的诗集的后记中深情地叙述了她对十二背后的感悟,她说:“从上一本诗集《海绵的重量》出版至今,晃三年多了。这几年一大半的时间给了十二背后这个旅游项目。恰恰也是对这片隐藏了五到七亿年喀斯特地貌区域的深入探寻,带来了我生命的另一个迷醉状态:山水、溶洞、原始森林、天坑、地缝、暗河,黑叶猴、红腹锦鸡、布谷鸟,珙桐、红豆杉、金丝楠木、自然、诗歌、生命的高度融合……
 
  电筒微弱的光照着皮筏艇划开的地下河谷,我手无寸铁攀岩上几乎垂直九十度的天坑绝壁,快要绝望时呈现在你面前的璀璨晶花,都是对地下世界黑暗、神秘、恐惧的一种回报。那在地心深处复杂的嚎啕何尝不是洪水咆哮的另一种表达?横亘在洞内的千年巨木何尝不是对亿年钟乳石的另一种相守?还有在原始森林地缝口遇到的艳丽而鬼魅的彼岸花,又何尝不是在提醒我们,从前世到来生,这是一个必经的路口?”
 
  到场的日本诗人等高度评价了梅尔《十二背后》这本诗集。著名女诗人平田俊子指出:这是诗人面向地球的形成与建构而写成的诗,规模非常宏大。日本诗人虽然也有描写自然的作品,但是很少有这样从自然的创生、地形、地貌的形成与发展来写的。我觉得非常有意义。诗人在写作过程中并不是自己的感情优先,而是把这种感情和科学的景观密切地联系在一起。
 
  埼玉大学副教授新井高子说:感觉到诗人的灵魂和地球的碰撞,有一种文明伦的感觉。您的作品也对世界的旅游景点进行了描写,如巴比伦的空中花园,通过您对世界的观察,建立了形而上的文明的世界。
 
  日本著名诗人、院士高桥睦郎说:您的诗气魄很大,如果说日本的诗人能够和您相比的,那可能是与谢野晶子,或是竹内胜太郎。要说中国诗人,就是十几岁时的王维写的《过始皇墓》及李贺描写自然的诗。规模非常宏大。
 
  孙晓娅从三个方面详细论述了梅尔的诗歌
 
  她说:新世纪以来,女性诗歌写作差异纷呈,富有辨识度的个性化诗写充盈蓬生:一方面逐渐淡化了早前急切的性别姿态——性别的对抗或单一化,从性别分界的二元对立体系中华丽转身;另一方面,走出自八十年代以降相对固化的女性诗歌创作主题,亦逐步从九十年代趋同的日常写作范式或普泛的修辞元素中跳脱出来,呈现出多元化写作趋势、广阔的视域和繁盛的创作态势。置身异彩丛生的女性诗歌创作之列,梅尔是风格鲜明,诗质开放,视野纵横,不断持续创新者之一。
 
  梅尔1986年开始发表诗作,已著诗集《海绵的重量》、《我与你》、《十二背后》等,诗作被译成英语、俄语、日语、德语、蒙古语、波斯语、乌克兰语等十几种语言出版。梅尔的诗歌写作在诗学品格、美学特质和题材摄取等方面均有独创性。她善于激发客观世界隐微的势能,挖掘洞察生命神秘的深度,揭示现代人的精神痼疾,自觉地在诗歌中寻找自我与外部世界的恰合点。每一个诗人都有想象的读者,梅尔想象的读者不拘泥于种族、国家、地域甚至人类,她的想象的读者可以是不同生命场域中不同维度的生命体,其中跃动着微小或伟大的生命,浩荡的历史记忆和切实的日常生活碎片,不朽的文学经典与犀利的文化讽喻。她从亲历者的角度出发,在行走观审之旅中与变化的历史场域、不同生命形态完成相遇,发现另一个我,攀升超越性的精神向度,涤洗生命的庸常和刻板.
 
  一、相遇诗学:
 
  当越来越多的诗人沉醉于从生活的细微漩涡或碎片中形构和寻迹日常生活的诗意,梅尔的新诗集《十二背后》却尝试悖逆于此,她冷静而清醒地游弋于个体隐微的生存境遇和历史、宗教阔达的运思向度中,建构出独具精神体系和个性气质的相遇诗学——诗人在与万物的“相遇”中引发出溢于主体身份和客观对象秉具的既有的精神的碰撞,这种碰撞动态、游移、灵动,不停滞于所遇对象或对境既有的内涵之中,以期完成自我与对象的双重发现。梅尔并非秉持旁观者的静态之姿审视历史或名胜古迹,她渴望并努力在相遇中追索“与自身对应的那部分精神本质”(本雅明),在所遇对境中熔铸了诗人跳动而燃烧的灵魂,诗人自己也无法准确地勾画出这灵魂的出口,无法掌控其行迹,她的主体精神屡次穿梭并从相遇的瞬间汲取创作灵感,反思存在的意味和生命的价值,实现不同生命形态的高度融合。
 
  梅尔笔端的相遇,鲜有以局外人的身份冷眼旁观世界,亦放下“普适性的生命伦理关注”。 她参与到历史、名人和文化的想象重铸中,不是以看客的方式去追溯,而是立足自身与现实,以平等的对话姿态与万物展开灵魂的交流交融,“亲历”朝代的更迭、历史的更迭,穿越浓厚的岁月烟云体味无奈的沧桑。
 
  梅尔的相遇诗学既是一场又一场生命的际遇,也是主体情怀与大地精魂的恰接。《苍凉的相遇——马丘比丘》情感充沛,格局宏大,气象雄浑,是梅尔相遇诗学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首,诗中梅尔“把游记变成心灵史的记录” ,诗思随着历史遗迹的铺展全面敞开。
 
  二、母性的“创生”与悲悯情怀
 
  通常,在男权话语体系中,女性多化身为月亮,这当然不是女性在人类社会最初的身份形象。梅尔从不纠缠于女性命运的压抑状态,她更为关注的是人类进化史上女性自我意识的起点——“原始”的“太阳”,基于此,她的诗作跳出了传统社会两性关系中女性的弱势处境,秉持母性的诗学立场,关注女性悠远、神秘而又充满伟力的“创生”的力量——复活生命的力量和“悲悯”的精神。
 
  梅尔的诗不“温婉”也不“凄凉”,她突破了女性的思维惯性与倾诉或聆听的模式,从地球演化的视角彰显母性的再创力和孕育力:“女人,喂养了这些山河”(《苍凉的相遇——马丘比丘》)。疼痛与伤口是梅尔诗中频繁出现的两个母题,在梅尔的诗中,无论是处理宗教故事、历史人物还是面对草木山川,诗人均以悲悯与包容的母性之姿,烛照岁月和生命的伤口。她书写的疼痛既是历史文化断裂之痛也是人类生存困境中的精神创伤,梅尔尤其善于发现事物表象背后隐藏的被遮蔽掉的伤口和疼痛,以母性的仁爱对那些被杀戮、被毁灭、被遗忘的事物给予爱抚和关怀。
 
  梅尔有代表性的诗作,无一例外充溢着雄浑悲壮的原生之美,她以硬朗、奔放、粗粝的词语和巨大的修辞丰富了女性诗歌的表现力。母性的创生力量是诗人精神气场的核心元素,同时也是其对当下女性诗歌写作中存在的小女人的确幸、精致的内敛所做出的自觉反叛,虽然早有女诗人警惕过这类问题——“题材的狭窄和个人的因素使得‘女性’诗歌大量雷同和自我复制,而绝对个人化的因素又因其题材的单调一致而转化成女性共同的寓言,使得大多数女诗人的作品成为大同小异的诗体日记,而诗歌成为传达说教目的和发泄牢骚与不满情绪的传声筒”。 因为自身的精神格局和工作经验,梅尔格外注重“大我”的“文化身份”,她赞叹母性在人类社会和自然界中的创生力量,这无形中打破了既有的性别区隔的写作范式。“一个伟大的脑子是半雌半雄的”(伍尔芙),从美学风格和语言修辞习惯等方面考察,梅尔的诗歌创作无法用女性诗歌的框架去恒定和统摄,已然凸显出跨越性别的话语体系,丰富了生命和时间的意涵。
 
  三、多维景观的精神返源
 
  梅尔是有精神和信仰源头的诗人,其诗质纵横开阖,诗思敏锐,诗集《十二背后》从自然、宗教、日常等不同场域入手,完成了现代人的精神返源。
 
  梅尔的诗饱蘸着对自然的敬畏之情,这致使其在自然景观的描绘中总是将深邃的笔触探入景观内部所包含的巨大精神内核,诗人以双河溶洞自述的口吻来追溯自然传奇的演化以及蓬勃不息的生命。除自然景观外,《圣经》题材为梅尔的创作铺展了精神场域,百年中国新诗史中,信奉基督教并将其作为诗歌的主要素材的女诗人不多,现代有冰心,当代有鲁西西和梅尔等。宗教关怀作为一种思维方式与诗人所建构的诗歌世界相辅相成。对于梅尔,宗教不仅成为显明的创作题材,更为重要的是构筑起精神的城墙,早已注入到诗人情愫闪念的瞬间。梅尔将其对基督教的感悟和继承深入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她持以包容仁爱感恩之心,省思当下,回望历史,走入自然,在她的诗歌中,基督教赋予她完整的精神世界,不断收获生活的诗性采撷精神的辉光。梅尔对日常生活的书写风格陡然转变,视角犀利,呈现某种寓言和讽喻的意味。她关注都市问题、环境生态问题,食品安全问题……挖掘现代人生存中的种种困境,埋伏深深的忧患意识。
 
  梅尔在诗歌中建构了多元的话语场域,置身不同的历史和时空维度,书写心灵、自然与日常的多维景观,《苍凉的相遇——马丘比丘》,《双河溶洞》等诗作在女性诗歌的创作中具有一定的标识度,也延展了当代女性诗歌的写作维度。
 
  梅尔在座谈会上与到场的日本诗人等展开了对话。

  来源: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