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时
作者:岳晓伟
对月的感觉一如既往,打小就认识月,一直想着月里耕作的,坐在树下歇的是不是我。如果月没有出现,要么是白天,要么是雨天。在月隐身之时,也是感情出没之时,那是月亮燃完自己光彩之后的宁静与感情真挚。那一切都赋与了多情的大地,还有雨。
那年走在古镇,在悠长时光的古老街道上,雨时来时不来的。在我没有心理准备之时,没有约会的雨这时跟随而来,我好惊喜呀。我希望雨落在我的身上,落在我的发上,去滋润我飘逸的头发,打落我身上远行的尘埃。
那时的我像年轻的风一样,思绪在月芽上,在柳芽上穿梭。我喜欢雨,喜欢雨中的伞,星星点点的伞飘落在雨中,那是靓丽的心思,与美丽的遐思。
在苏北,荷塘遍地,我心动荷的优雅,心动荷花的美貌,与感情细腻,身陷荷中,找不到来时路。广阔的苏北平原,平得让人心动,一望无垠的水稻,随风像潮水般涨起又落下,好壮观呀。又有些许惆怅,那种惆怅如一片被风吹得自由飞舞的叶,在寻找归宿。在稻浪中在稻花香中,思索理想与征程。
像我一样呀,日子就这样轻松自由的过着,如果下雨,心情就会思绪万千,连绵不断的细雨就像藕丝一样割舍不下,我慕思远方,慕思圆月,慕思长江的归宿,慕思天边,慕思金山,慕思佛地,慕思思想的归宿。当你修炼到一定境界,你就会探索未来,思索归宿了。因此,我从南国走向北国,走向高原,走向佛地,再回到南国,心因此也归于平静。那是淡淡的经历,淡淡的平静,一切都看淡了,也就平静了。
看荷花就去苏北看,看美丽的风景线就去长江北岸,长江北岸能和感情联系到一块。因为长江汇聚着情思,汇聚着喋喋不休地嘱托,你满腔心事可以对长江倾诉。站在岸边大喊,也可以倾以泪珠,她会把你的倾诉带给大海,那就是最终的归宿,那时是月儿正圆时。
记得那年,那月的那一天,在云南,在西双版拉,我接受跳舞草。一株美丽的草,映入我的眼帘,当我走近她,她舞动起身姿,翩翩而舞。我有种姗姗来迟的感觉与遗憾,我如果早来,就能牵住她的手了。错过岁月,错过时光,竟面对的是一株草,感慨万千。靓丽的跳舞草,牵动着我的心,牵动着我的感情。等着我呀,在我慢慢老去,在我重生的那一天,我一定去云南,去西双版拉。去牵手跳舞草,舞在洱海,舞在孔雀湖畔。在七彩越云南,跳舞草变换着身姿,一会是美丽的孔雀,一会是飞天桃花仙子。而我的思维怎么就跟不上无穷的变换呢,我只是凡夫俗子,怎能相比。我要不断去修去炼,才能让自己飞起来。跳舞草,等着吧,等我年轻之时,等月亮最圆之时,等枫叶红遍大江南北之时,我在含情脉脉的桃花树下等。背着那筐诗意满满果实的是我,接受桃花酒的是我,相约赋诗作画,没有什么能比诗更能激发我的远方之旅,远方的月我一直深深牵挂她的阴晴圆缺。圆月,我在陕北神木也见过,那月是凄凉与寒冷,那边是北宋和明朝时期的边关。北宋时期,杨六郎杨延昭就镇守在神木杨城村,那里高山险峻,如果守不住,往南就再也无险可守,陕西的关中平原和河南的中原大地,辽国就可以长驱直入了。神木那里的山上每隔一段就有一座烽火台,而且大多是并列的两座,是北宋和明朝的。这些战略要地,稍有军事知识的,都能看出来,哪里需要派重兵把守,哪里需要策应,哪里需要传递信息,哪里需要观察敌情。如今从烽火台所在山的走势来看,各个兼顾,一呼百应,一眼望去,千里之外尽收眼底,策马扬鞭驱敌于千里之外。北宋的烽火台是用土筑起来的,那是把土蒸熟了,拌上糯米汤,夯筑起来的,土蒸熟了就不会长草,草会破坏烽火台的稳固性,陕北神木的土是沙土,不拌糯米汤土就松散修筑不起来。明朝的烽火台是用砖和条石修筑起来的,直到现在,北宋的烽火台还屹立不倒,我爬上去过,感受过沧桑,感受将士常年戍边的艰辛,与壮举。在明朝,经济已经发展了,有条件修筑更坚固的烽火台了,所以就是砖石结构,更坚固了。
在神木,当地有些人不知道秦琼敬德何许人也,也不知道过年大门上还要贴秦琼敬德的画像。北宋和明朝时期,那里是边关,唐朝汉文化没有影响到那里,一直流传至今,也就见怪不怪了,
也是在月圆之时,我一路向西,寻找那真挚的感情,在兰州西固一个叫河口的小镇,那是一个美丽的小镇。镇上有一个小小的火车站,方便人们去兰州上班,你可以早上坐火车去兰州上班,下午下班再坐火车返回家里。那里的人自豪于自己在兰州买了房子,河口镇在黄河边上,风景优美。我常常坐在火车站对面的街道边,喝着啤酒,吃着瓜子,听退休职工谈天说地。他们口音是东北口音,那是当年东北支援大西北过来的,在这付出了青春与一切,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说起东北,东北地方真好,还是那月圆时,东北那是歌的天地,舞的海洋,那里的人能歌善舞,在辽阳县那是让人忘记烦恼的地方,无忧无虑的慢节奏,又像轻音乐,让人思想清亮。
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圆月,都是一样的皎洁,一样的美好。珍爱生活,珍爱身边的一切。珍爱那柔柔的光亮。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