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
许耀林
这件事说起来有十年了吧,不把他写一下,心里总是有点别扭。我说的人和事,我大学同学王建忠,一个看上去有些干巴干巴的大高个,长驴脸,说话有点结巴,还有点好吹牛。但是命好。地院毕业,我们的同学大多去了山里的地质队,可他,一下分到唐山政协,还弄了个秘书干干。 过了十几年吧,我出国到了澳洲悉尼,而这个王建忠,通过努力和托人活动,调到了土地局管测量工作。
“工作不错呀?!“我说。“还可以吧“他说。长长的驴脸灰灰的,没有点见老同学的感觉,那话音里透着自得和牛气。我说要把土地使用权证明补一下,他没有搭言。我说帮忙办一下。“这个我帮不了。”他躺在沙发上,用脖子靠着沙发背,对我这个在大学里头对头在一屋子里睡过三年觉,又分别了十几年,而且我到国外去了十几年了,他无一分老同学的感觉,如同路人!国内的都变化成这样了,毫无情分,看来我出国出的对,对于这么个无情无意的环境,人人自危,互不帮忙…,我想了很多。"到对面屋刘主任管办这个。"他的长脸儿冷冷的,毫无表情,可能内心也无一点意思帮我。我到对面屋办公室找刘主任,"今天时间晚了,明天再办吧。"这个主任的表情更木,毫无亲和力,️同情心。"建忠,是我同学。帮忙办办吧!"我把对面屋的同学提了一下,他无动于衷。是的,你的老同学连坐位都没有起来,还提什么老同学。老同学能那样吗?我想了很多,这年头,人情薄呀,人心都让狗吃了…。 这个地产证我到现在也没办,反正老人住着,可这件事我总是忘不掉,我证可以不办,这个也无关大局,以后再说,可是人情呢?二十多年的老同学,竞会变得这样无情,王建忠这路人可不是少数啊?这种现象是社会造成的还是什么?此时的我变成了一个老坛子。
4/9/15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