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王妃:箭穿吐蕃十万军
(历史穿越小说)
作者:有声的江红
「嗖——」
一箭穿喉,吐蕃使者倒在血泊中!
我踩住染血的密信,冷眼扫过嵬名浪阴鸷的脸:
「你勾结外敌谋反的证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城楼下,吐蕃大军压境,箭矢如雨;城楼上,旧贵族私兵蠢蠢欲动,刀剑出鞘。
毅宗染血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而我——现代特种兵穿越成西夏王妃,已握紧匕首。
「要么死,要么赢。」我勾唇一笑,「这天下,轮不到你们这群废物糟蹋!」
1.
我在带领特种兵执行任务时,一颗流弹击中了我。
等我睁开眼时,竟然穿越到西夏被软禁的王妃身上。
这时,一侍女正端着一碗汤药往我嘴里灌——
悲催!刚活过来又要被弄死!
我本能的一把卡住了她的手腕把药碗打翻在地。
放肆!谁给你的胆敢这样对我?!
我堂堂王妃竟然落到这种地步!
这时,原主的记忆一幕幕闪现在我脑海……
王爷毅宗和我推行汉化被一些旧贵族陷害。
大臣嵬名浪上奏皇上称王爷图谋不轨,想推翻皇权。
皇上一怒之下,把我俩软禁起来。
嵬名浪借机安插了眼线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
他们收买了管家和部分侍卫。
就连我身边的侍女也给调换了。
他们在王爷的丹药里放入慢性毒药。
企图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死掉。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
我一把掐住侍女的喉咙,「说:谁让你来的?」
「王妃……」她眼中没有一丝惊恐。
她喉咙里咯咯响,像只濒死的鸡。
「你……杀不死……我们所有人……」
我手指猛地收紧。
她脖子上的骨头咯吱响,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不是恐惧,是疯狂。
然后她猛地一仰头,后槽牙咬得咔嚓一声。
黑血从她嘴角喷出来,溅在我手背上。
腥的,臭的,像烂泥里泡过的铁锈。
我甩着手,毒囊渗过的血格外腥臭,我心中一阵恶心……
侍女的头软绵绵垂下去,嘴角还挂着黑血丝。
舌头半截吐在外面,像条烂掉的蜈蚣。
窗外传来弓弦震动的声音。
嗖!
一支箭钉在我脚边的地上,箭羽还在颤动。
阴影里站着王府的侍卫,弓拉满,箭尖对着我。
「王妃。」
总管的声音从院门口慢悠悠飘过来……
「这丫头冲撞了您,奴才这就让人把她拖去乱葬岗。」
他盯着侍女的尸体,眼神像在看一块用过的抹布。
我蹲下去,掰开侍女的嘴。
牙床碎了,毒囊的残渣黏在下颌骨上,黑乎乎的,像坨干了的泥。
毅宗身上的毒,就是这么来的。
每天一点,慢慢的消耗他。
等他瘫在榻上动不了,旧贵族就能把汉化诏书撕成碎片。
我摸到她后颈的刺青,一朵歪歪扭扭的芍药。
嵬名浪的人。
总管还在催:「王妃,这尸体……」
我抓起一把土,糊在那朵芍药上。
「总管。」
我站起来,手上的血滴在他鞋面上,「去库房拿瓶醋来。」
「毒囊残渣得泡醋验。」他愣了。
我盯着他眼睛,「您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给王爷下毒吧?」
他喉结动了动,身子却纹丝不动。
此时他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蹲下去,捏着侍女的下巴。
这侍女我没见过。
一定是被安插进王府的。
我扯下块帕子,擦掉手上的血。
就像这王府里的毒,早就渗进砖缝里了。
总管拦在我面前,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冷得像寒冬的冰。
「王妃。」
他作揖,袖子扫过侍女的尸体,「您受惊了。」
他伸手去够那具尸体,指尖刚碰到衣角,我猛地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噗通!」
他跪下去,疼得龇牙,却还在笑。
「王妃,这丫头冲撞了您,我还是把她扔到乱葬岗……」
我揪住他衣领,把他拎起来。
「扔乱葬岗?」
我凑近他耳朵,「还是想销毁证据?」
他脖子一缩,脸上肥肉抖了抖。
「王妃误会……」
2.
我甩开他,转身盯着侍女的尸体。
嘴角的黑血已经干了,结成黑色的痂。
毒囊的毒,至少能要毅宗半条命。
我冷冷地说:「尸体我留着。」
总管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脚后缩了半步又硬生生刹住。
他身后两个家丁攥着锁链,链环撞出细碎的响动,像毒蛇吐信。
「王妃!」总管尖着嗓子:
「这丫头来历不明,定是吐蕃奸细!您这般……这般处置,恐会惹来祸端啊!」
「祸端?」
我盯着侍女逐渐僵硬的手指——
指甲缝里的黑渣子,和毅宗茶盏沿上那圈可疑的茶垢一模一样。
「吐蕃奸细?」
我弯腰揪住总管的衣领,特种兵的爆发力让他踉跄着撞上拔步床雕花栏杆。
「她齿间毒囊哪来的?谁配的慢性毒?谁让她近得了王爷的床榻?」
总管喉结滚动,额头渗出冷汗。
他身后家丁的锁链声突然停了,像被掐住七寸的毒蛇。
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我盯着总管,「验毒。」
总管脸色变了,赔笑:「王妃,这……这……不吉利……吧?」
「滚。」
他踉跄着后退,撞上门口的侍卫。
侍卫僵着没动。
我冷笑一声,转身往毅宗的寝殿跑。
刚踏进门槛,太医的尖嗓子就刺进耳朵。
「王妃!」
他捋着山羊胡,油光满面的脸上挂着假笑:
「王爷病情加重,皆因您照料不周!」
我脚步一顿。
「胡扯!」
太医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摸出本册子翻开。
「王爷近日脉象紊乱,燥热不退……」
他念着,眼睛斜睨着我:
「而王妃却日夜守在榻边,情绪激动,恐将戾气传给王爷。」
我看着他那双诡异的眼神,真想冲上去把他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我稳定了下情绪,死死的攥紧拳头。
我突然问道:「毅宗中的毒,是你配的药?」
太医一愣,随即笑得更假。
「王妃慎言!老朽行医多年,岂会……」
「啪!」
我抄起案上的药碗砸过去。
他偏头躲开,药汁溅在袖子上。
「收钱了?」
我逼近他,「嵬名浪给你多少银子,让你睁眼说瞎话?」
太医脸色变了,后退两步。
「王妃污蔑!」
「污蔑?」
我冷笑,「毅宗要是死了,第一个陪他上路的就是你!」
殿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
太医眼神闪烁,突然厉声道:
「王妃无端指责,扰乱王府安宁!来人——」
「谁敢动她!」
我猛地回头。
毅宗的贴身亲卫冲进来,挡在我面前。
太医脸色煞白。
「你……」
「太医。」
亲卫冷冷道,「王爷吩咐过,王妃的话,就是王爷的话。」
太医的假笑僵在脸上。
他后退两步,袖子里的手悄悄掐了个手势——给门外的人。
我看见了。
「想传信?」
我冷笑,「告诉嵬名浪,侍女的尸体,我今晚就验。」
太医转身就走,山羊胡抖得厉害。
我盯着他的背影,攥紧了侍女的衣角。
毒,一定藏在这具尸体里。
而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3.
嵬名浪察觉我的威胁。
加大了对王府的监控力度,派来更多眼线。
甚至暗中散布我是妖女的谣言,动摇王府内部人心。
同时,他加快与吐蕃联络,准备借吐蕃入侵除掉我和毅宗。
更卑鄙的是还切断了王府的部分物资供应。
对外说是在保护王府,实则是软禁。
想彻底切断我们与外界的联系。
为了破解这软禁困局,我将府内的侍卫进行现代化军事训练。
利用兴庆府多风沙的气候,设计 「风沙预警信号」:
在王府四角的塔楼悬挂不同颜色的狼皮旗。
蓝色代表有密探靠近,红色则预示刺杀行动。
我教亲兵很多现代的生存技能。
用羊毛毡制作简易滤水器,解决被断水时的生存难题。
甚至将现代格斗术中的‘关节技’改良成适合西夏短刀的 ‘锁喉斩’。
让亲兵在几次小规模冲突中以一当十。
4.
吐蕃入侵河西走廊时,我精心布局。
设计了‘口袋阵’,只等吐蕃大军上钩。
一切准备就绪——
我先派小队伪装成商队。
故意在山谷入口留下 「西夏军粮囤积点」 的假情报。
土蕃军大喜。
冲入山谷急于拿下粮草。
我让士兵在两侧崖壁凿出仅容一人站立的凹槽,用羊皮袄伪装成岩石。
当吐蕃大军进入口袋阵,我亲自敲响崖顶的青铜钟 ——
这是约定的总攻信号。
滚石如暴雨倾泻而下,同时山谷深处燃起用松脂浸泡的火把。
火光将山谷照得通红,将逃窜的吐蕃骑兵影子投射在岩壁上。
制造 「援军已到」 的假象。
5.
此役不仅歼敌三千,更截获了吐蕃与党项旧贵族勾结的密信。
我用西夏文与汉文双语对照的方式整理证据。
已便毅宗在御前对质时无可辩驳。
旧贵族的联名奏折呈到皇帝案前时,嵬名浪拱手说道:
「王妃举止怪异,恐为妖邪,请求送入寺庙净化!」
这看似保护,实则想隔绝我与毅宗的联系。
嵬名浪以「祭祀山神」 为由,要将毅宗调离王府前往偏远祭坛。
意在途中暗杀。
这样就等于断了皇上的一只臂膀,其心可诛!
我擦掉毅宗额头的冷汗。
「毅宗,他们想隔绝我们。」
我攥紧拳头,「你信我吗?」
他轻轻点头。
嵬名浪跪在皇帝面前,笑里藏刀。
他看似关心的跟皇帝说「祭坛阴气重,王爷身体受不住!」
我站在毅宗面前冷笑。
「山神最近火气大。」
我故意提高声音:
「昨夜侍卫巡山,听见他在骂乱政者不得好死。」
总管脸色刷白。
皇帝眉头一皱。
「王妃,此话何意?」
「没啥,就是字面意思。」
我扶着毅宗站起,他脸色蜡黄却配合地咳嗽:
「太医说毒性未清,贸然移动……怕触怒山神。」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
亲兵们散布的消息起了效——
几个小道士踉跄跑来,跪地哭喊:
「祭坛的旗杆半夜自己断了!石碑渗出血水!」
嵬名浪的冷汗滴在玉阶上。
「这……」
皇帝看向我,「爱卿以为?」
「静养。」
我斩钉截铁,「等毒素清除,王爷自当前往祭拜。」
皇帝挥挥手:「那就暂缓。」
我转身时,看见嵬名浪恨得咬牙切齿。
他肮脏的计划就像他肮脏的心又一次被摧毁。
门外,总管匆匆跑来,脸上堆着笑,眼神却飘忽。
「王妃,大事不好!」
「粮仓入口被巨石封死了。」
我立刻说:「赶紧让府里的壮丁去把巨石搬开。」
他搓着手,「府里能搬动巨石的壮丁,都被调去城外劳作……」
我眯起眼。
哦……「谁调的?」
「是……是总管大人说,城外城墙急需修补……」
一个小厮瑟瑟发抖。
我盯着总管,他嘴角抽动,额头冒汗。
「城外劳作?」
我冷笑,「搞笑!王府的人何时管起了外边的事?」
「巧了,粮仓封石也是同一天?」
总管扑通跪下。
「王妃,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我逼近他。
他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是……是嵬名浪大人……」
我转身就走。
粮仓门口,那块巨石黑压压地堵着,上面爬满青苔,像旧贵族腐朽的嘴脸。
周围的地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却不见一个壮丁。
「王妃,这……」亲卫皱眉。
我蹲下,摸了摸巨石。
「找工具,挖开它。」
我咬着牙,「今晚必须打开。」
亲卫面露难色。
「王妃,没有足够的人手……」
「人手?」我冷笑,「去城外劳作区,把咱们的壮丁悄悄带回来。」
「可总管大人他……」
「他敢阻拦?」
我眼神冷峻:「告诉他,我楚薇今日就要把这巨石砸了,谁拦,谁就是旧贵族的同党!」
我站起身,望着那巨石。
「旧贵族想饿死我们,想用妖邪的罪名把我赶出毅宗身边,做梦!」
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今晚,这巨石,必须开!
这阴谋,必须破!
我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当夜,我在废弃粮仓发现惊人秘密。
发现粮仓的一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打开小门看到的竟是一个密道。
沿着密道继续前行看到有一个密室。
推开密室的门眼前一亮——
密室里堆满西夏禁军制式铠甲与兵器,墙角木箱中藏着半枚虎符与密信。
「毅宗亲卫……」
我抚摸着铠甲上熟悉的暗纹,现代军事知识让她立刻明白——
这是被秘密保存的军事力量。
6.
吐蕃使者携带密信潜入兴庆府,计划与嵬名浪敲定攻城细节。
我们的眼线未能截获信件。
于是,我伪装成吐蕃侍女混入驿馆。
驿馆的臭味混着羊膻味让人一阵恶心。
我潜入使者的客房,身体倒挂在房梁阴影处观察。
看着吐蕃使者抓耳挠腮地比划。
我断定密信肯定在使者身上。
我悄悄的退出客房,决定必须在今晚得到这个重要的证据。
夜深了,我用手指沾唾液轻轻的捅破窗户纸。
用一根细管将迷药吹了进去。
不一会使者昏睡不醒。
我连忙跃到使者身边,从他的发髻中找到了密信。
发髻里的信纸带着腥臭味——
他们居然用牲畜血当颜料。
「啪!」
我甩给暗处的亲兵:「抄。」
三更天,我把信轻轻的放回原处。
使者揉着眼睛打哈欠,丝毫没发现异样。
而我摸着怀里的抄本,差点笑出了声。
7.
旧贵族,你们的死期到了。
回到王府听到一片嘈杂声——
声音来自府中的那口老井。
我连忙跑过去一看究竟。
亲兵们告诉我说喝了井里的水,肚子疼得就站不起来了。
我来到井边仔细观察——
井口处没有线索。
再看井绳的缝隙处有隐约的白色粉末。
我刮下粉末让御医查验——
御医拿起白色粉末在鼻子上闻了闻,果断地说。
「这是泻药。」
我捏起井绳上的碎布条,「旧贵族连水都敢下毒疯狂至极。」
亲卫呕吐的声音从茅厕传来,断断续续像垂死挣扎。
「王妃……」
亲卫虚弱地靠着墙,「没水……咋办……」
我扯下斗篷蒙住头,摸黑溜到后院。
雨水正顺着屋檐滴进破陶罐——西夏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用我教你们的方法过滤!」
我踹开杂物间的门,翻出丝绸碎片和炭灰,「三层过滤,煮沸!」
亲兵们发着抖帮忙,有个小子边腹泻边拧布条,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停手。
何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欺人太甚!
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连夜躲进王府井边的暗处想探个究竟。
我蹲在阴影里,看着那个总在水井提水的驼背老头。
他鬼鬼祟祟地把一包白色粉末倒进木桶,正准备往井里倒时,我轻声喊道:
「喂。」
我飞步上前一脚踹翻他脚边的水桶。
「谁?!」
老头吓得一哆嗦,拔腿想跑却被打翻的水桶绊倒。
我揪住他衣领,特种部队的匕首抵住他喉咙:「再投毒,我就让你亲自喝一碗。」
他吓得裤裆湿了,尿骚味混着酒气熏得我皱眉。
「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老头吓得直哆嗦:「别杀我!是……是……嵬大人的人让我干的」
「卑鄙无耻的东西!我要让你们也尝尝这般滋味!」
第二天,整个兴庆府的‘乞丐’(旧贵族眼线)都收到了「赏钱」——
掺了泻药的酒肉。
我打听到旧贵族的亲信几乎天天到迎客来酒肆密会。
我走进酒肆看到酒肆老板正在数银子。
我甩给他一锭金子,酒肆老板数着银子问:「客官为何?」
「买你家后院三天经营权。」
酒肆老板:「如果我说不……呢?」
我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行也不行?
之后,接连三天凡是在酒肆密会的旧贵族亲信都吃到了掺有泻药的酒肉。
8.
太医院的药柜散发着霉味——
混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麝香——
他们总用这种香掩盖血腥气。
「王爷已无药可救。」
胖太医抖着胡子,袖口露出半截崭新的银票。
我一把掀开毅宗的锦被。
他肋骨根根分明,却还在对我挤眼睛——
那意思是:配合她。
其实,当我查出毅宗身上的毒后,我就用现代解毒的方式帮毅宗控制了毒。
这件事,只有我的贴身丫鬟和毅宗及他的亲卫知道。
但太医们却蒙在鼓里。
想嫁祸我?没门!
我冲门外喊:「亲卫,请三位太医。」
我拍手,亲兵们架进来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我郑重地对他们说:「请重新诊脉。」
白胡子太医的胖手刚搭上毅宗手腕就僵住。
他连连摇头——
「不对呀?这……这……哪是脉象平稳?!」
白胡子太医惊呼,「这分明是……是中毒未清!」
我顿时杏眼圆瞪,眼中冒火。
你们可知:「篡改脉案,欺君之罪!」
胖太医听到这话吓得瑟瑟发抖。
我冷笑,甩出从药柜暗格里摸出的绢本——
上面赫然画着「毒发时辰与药量对应图。」
皇帝派来的钦差看到后脸色铁青。
「王妃饶命!小的也是被迫无奈呀!」
我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说!谁指使你的?主谋是谁?」
胖太医浑身哆嗦「我……我……我不敢说。」
我一脚将它踹倒「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钦差怒叱「来人!把这狗太医拖出去……」
我抬手制止。
「留着。」
我盯着胖太医筛糠的后背,「等王爷痊愈,我让你亲自解释这张图。」
9.
这时,外边传来急呼声:「不好了……汉书文院走水了……」
我转身冲出太医院,远远望去书院方向冲天的火光。
「汉文书院!」
亲卫撞开大门喊道:「那些畜生放火烧书!」
我扯下披风浸入井水,浇在发烫的额头上。
随后将浸湿的披风披在身上冲进书院。
我边冲边喊「亲兵队,随我来。」
我扯下书院匾额上烧焦的木片命令道:
「亲兵们,冲入书院,把没烧完的典籍全抢出来。」
剩余的典籍很快被亲兵们抢救了出来。
「王妃!」
亲卫拖来个浑身是血的书吏:「他们……他们打断了先生的腿……」
我抱住那个颤抖的老者,他怀里紧紧搂着半本《春秋》。
「毅宗要的。」
我把书塞进怀里,「不是典籍,是人心。」
我连忙用特种兵的急救技术帮老者固定好断腿。
随后让太医给开了接骨愈合的药方。
当晚,王府地窖里,亲兵们用身体护着抢救出的竹简。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火把光亮中那些贵族们狂欢的剪影。
心中暗骂:「旧贵族,你们烧得掉书,烧不掉人心。」
10.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次日,吐蕃送来 ‘和亲’ 提议,要我嫁给吐蕃赞普之子。
我气愤至极,当众撕碎和亲文书。
并义正言辞的告诉使者:「西夏王妃只属西夏王。」
和亲文书砸在大殿青砖上,绣着吐蕃赞普金印的绸缎发出撕裂声。
「西夏王妃——」
吐蕃使者还保持着递文书的优雅姿势,「只属西夏王?」
「没错!」我踩住文书一角,靴底碾过那朵烫金的莲花纹。
「告诉你们赞普。」
我扯下半幅文书,任金粉飘落在地,「他的儿子不配娶烈马。」
殿外传来甲胄碰撞声——
嵬名浪增派的三百铁甲卫已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保护王妃!」
亲卫长拔刀的手在抖,那些甲士的陌刀反射着森冷月光。
我一边带领亲卫击退甲士,一边果断地下令进入密道。
我扯下披风内衬的牛皮图卷:「我们顺着暗道出城。」
阴冷潮湿的地下暗河泛着腐臭味。
我带领小队士兵举着火把潜入地下水道。
水道崎岖不平,我摸着湿滑的砖壁辨认方向。
「三百步后有旧闸门。」
我踹开堵塞水道的腐木,「从这里凿穿,能直通城外护城河。」
这时,亲兵小五突然捂住肚子——
他昨晚守井没合眼,又喝了半碗过滤水。
「忍着!」
我往他嘴里塞了片止泻的草药:「漏了水,全军覆没。」
11.
当第一缕阳光在城西亮起时——
我们正从暗河爬上对岸的芦苇荡。
相约成功突围「烽火为号!」可我却迟迟没有看到。
我抹了把脸上的泥水,看着王府方向腾起的黑烟。
「该让那些甲士滚回老家了。」
潜伏在水道时,我摸到砖缝里嵌着半枚箭簇——
那是当年西夏守军留下的。
旧贵族,你们挡得住明刀明枪,挡不住从地底冒出来的狼群。
我计划利用王府地窖中的旧水道,派小队从水下突围。
与城外汉化派军队约定以烽火为号,里应外合逼退甲士。
我派去联络城外汉化派军队的小队全部失联。
次日城门处悬挂着他们的首级——旁边贴着「通敌者下场」 的告示。
而嵬名浪正借此向皇帝弹劾毅宗私通外军。
看着首级旁毅宗那枚被夺走的虎符,我握紧藏在袖中的吐蕃密信抄本 ——
交出它能暂时洗清嫌疑,却会让吐蕃提前攻城;
不交则可能与毅宗一同被赐死。
我将密信塞给心腹,让其从水道逃生交给可靠的将领。
自己则准备陪毅宗直面朝堂问罪。
朝堂上,嵬名浪拿出所谓的 「人证物证」。
我却当众揭发他与吐蕃的密约细节……
皇帝派来的钦差被嵬名浪收买。
刚到王府就宣读 「软禁毅宗」 的圣旨,意图坐实其罪。
我当众揭穿钦差与嵬名浪的私下交易。
我拿出两人密谈的录音(前世带过来的微型录音设备)作为证据。
嵬名浪和钦差大惊失色!
不知是何方神圣能把他们的声音装进一个小盒子里?!
他连忙辩解道:「皇上,这是王妃使用的妖法,不可信!」
皇帝对我的‘新式武器’也心生疑窦:
「王妃,你是怎么把声音装进这里的?」
「这样吧,待朕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12.
嵬名浪和钦差看皇上对此事有所动摇,随即又开始动起了手脚。
吐蕃使者突然在王府内自尽,并留下 「被毅宗逼迫通敌」 的血书。
这嫁祸之意非常明显。
我迅速封锁现场。
我扒开使者的口鼻观察,里面有明显的呕吐物和药物残留物。
再观察颈部——
索沟水平环绕,深浅较均匀,无明显提空。
很明显是先毒死后再把尸体吊上去的。
结果出来在场的人大吃一惊!
直接击破了使者被逼自尽的假象。
栽赃者用心良苦,费尽心机!
栽赃的人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但在我这现代特种兵身上,这点雕虫小技就是小儿科。
于是我顺藤摸瓜找到栽赃者——嵬名浪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王府内的汉化派官员被嵬名浪以家人相要挟,临阵倒戈指证毅宗。
我派人秘密将官员家人转移到安全处。
解除了其后顾之忧,使其当庭翻供。
就在皇帝半信半疑时,城外传来吐蕃突袭的号角。
原来嵬名浪早已让吐蕃提前行动,想借战乱除掉所有对手。
毅宗拔出侍卫的刀护在皇帝和我身前。
我知道,这场裹挟着家国存亡的厮杀,已经没有退路。
13.
嵬名浪的私兵突然封锁皇城所有出口。
声称 「搜捕吐蕃奸细」实则想瓮中捉鳖。
我让亲兵在院内点燃狼烟制造混乱,趁乱从地窖密道转移部分兵力。
当烽火台的狼烟刺破夜空时——
我正用特种部队的战术手势指挥小队分散隐蔽。
「看到了!」
瞭望台上的亲兵嘶吼,「城西三处烽火!是王妃进攻的信号!」
嵬名浪的甲士们慌了神,巡逻阵型出现裂口。
「就是现在!」
我扯下背上的强弩,箭镞上淬了从太医院偷来的砒霜。
箭楼顶层的吐蕃使者举着火把,正对着皇城指指点点——
那混蛋在给攻城做标记!
「嗖!」
我的箭穿透他咽喉时,他甚至没来得及放下火把就打挺了。
等甲士们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我们引爆了提前埋在祭坛附近的火箭筒——
那是用火油和竹筒自制的简易燃烧弹。
「轰!」
粮草营腾起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天,热浪掀翻了十几个铁甲卫。
「弓弩手就位!」
我踹开箭楼腐朽的木门。
特种部队养成的的精准判断让我瞬间找到最佳射击位。
嵬名浪的亲卫队长正挥刀砍向受伤的亲兵,我的弩箭精准射穿他眉心。
「噗嗤!」
血珠溅在箭楼的砖墙上,像极了那年特种部队基地墙上的弹孔。
「开城门!」
城内突然传来毅宗的怒吼!
「汉化派的兄弟们!杀——」
我转头望去,看见亲卫们举着火把从暗道涌出。
百姓们拿着锄头钉耙跟在后面。
旧贵族的私兵开始溃逃,有人丢盔弃甲,有人尿湿了裤子。
「追!」
我甩出一支箭,射断了一面绣着嵬名浪家徽的旗帜。
旗杆轰然倒下,砸在几个正在爬墙逃跑的甲士头上。
城外突然传来炮声,那声音震耳欲聋。
守军以为外城已破,士气大跌,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
我登上城楼,用望远镜观察。
那只是吐蕃仿制的简易火炮,只是小规模试探。
为了稳定了军心,我将观察到的告诉士兵们不要惊慌。
这只是假象!
此刻,我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我们,绝不能输。
吐蕃的旗子插上外城城墙时,我听见了守军崩溃的尖叫。
嵬名浪的私兵缩在城角,盔甲上落满灰尘,像一群等着分尸的秃鹫。
「毅宗!」我拽住他的袖子,「坐镇城楼!」
他嘴角还挂着血,却狠狠点头。
我转身带亲兵钻进地窖密道,腐土味混着火药的气息冲进鼻腔。
「火箭!」我指着吐蕃中军的粮草营,「烧!」
箭镞上的火油噼啪作响,火蛇窜上草垛的瞬间,惨叫像潮水般涌来。
与此同时,假扮吐蕃使者的死士正贴着内城城墙爬行。
密信里的描述大相径庭——
「嵬名浪许诺的黄金全是假的」。
禁军统领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立刻命令士兵调转枪头。
14.
城内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吐蕃人在水源投了毒,士兵们抱着肚子瘫倒在地。
「妇孺跟我来!」我抡起锄头砸向王府花园的地面,「掘井!」
煮沸的尿液过滤后泛着浑浊的泡沫,但至少能让活人撑下去。
嵬名浪突然带私兵包围城楼,他铠甲上的金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奉旨擒杀叛贼!」他的喊声像毒蛇吐信。
我让亲兵展开吐蕃密约抄本,用喇叭对着城外的私兵喊话——
私兵们开始骚动,有人悄悄丢掉了武器。
吐蕃赞普之子骑着战马冲向城门,他手中的弯刀沾满血渍。
守城器械的绞盘发出断裂的呻吟。
「搬家具!」我指挥百姓把桌椅堵在城门后,自己则登上箭楼。
改良的强弩射穿赞普之子副将的咽喉时,他的坐骑还在惯性中狂奔。
旧贵族在街巷散布毅宗已死的谣言,哭声瞬间淹没了街道。
我拽着毅宗登上箭楼,他的战袍被箭矢划破,却依然站得笔直。
我抓住造谣者,动摇军心,军法处置!
不由分说,我一刀下去造谣者身首异处。
我把砍下的头挂在城墙示众,以儆效尤。
汉化派援军被伏兵阻拦的消息传来时,我派出小队增援。
他们带着吐蕃密信穿过火线,突破层层封锁终于抵达城下。
我们内外攻击迫使敌人后退。
投石机砸塌城楼的轰鸣声中,我指挥士兵用盾牌搭起临时掩体。
炸药引爆的瞬间,吐蕃士兵的惨叫比石头坠落的声音更刺耳。
投降的守军拉着吐蕃旗帜冲锋时,我的刀刃割断了第一个人的喉咙。
他们的尸体堆成了新的城墙。
投石机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时,我正用望远镜观察敌军阵型。
那该死的吐蕃仿制火炮,每一发石弹都精准砸向城楼薄弱处。
「搭建临时掩体!」
我扯着嗓子吼,声音淹没在石块坠地的巨响中。
士兵们用盾牌和倒塌的梁木拼凑防线,血肉之躯在碎石雨中颤抖。
我眼中冒火吼道:「炸药准备!」
我踹开装火药的木箱。
改良的火药散发着刺鼻硫磺味。
导火索点燃的瞬间,我转身就跑——
「闪开!轰!轰!轰!」
冲天的火光中,吐蕃投石机像被巨人掰断的玩具,零件四射。
有块烧红的铁片擦过我脸颊。
血珠还没来得及滚落,我就看见城楼下晃动的白旗。
15.
「他娘的!」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投降的叛军带路呢!」
十几个穿着我军服饰的士兵,正举着白旗引导吐蕃人攻击城墙缺口。
我的刀比思维更快出鞘——
「唰!唰!唰!」
寒光闪过,为首的叛军喉咙里喷出鲜血,溅在旁边同伴脸上。
「斩!」
我踩住一具抽搐的尸体,「把他们的脑袋挂上城墙!」
瞬间血腥味弥漫开来,幸存的叛军看此情景瘫坐在地上。
城楼突然传来骚动,几个亲兵架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兵冲进来。
「王妃!」
小兵抓住我衣袖,「西城门……守军要开城门……说您已经……啊!」
他没说完就断了气,胸口还插着半截吐蕃箭矢。
我转身时,看见毅宗正带着侍卫冲向西城门。
他的战袍下摆沾满泥浆,却跑得比谁都快。
「楚薇!」
他回头吼了一嗓子,「守不住就一起死!」
我抓起改良强弩登上箭楼,看见城门外吐蕃人的云梯已经架到一半。
我大喊「点火!」
我命令弓箭手往云梯上射油箭。
火油浇在吐蕃士兵身上时,他们惨叫着像烤熟的蚂蚁般往下掉。
突然有支冷箭射向我后心——
我侧身翻滚,箭矢钉入身后的砖墙,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找死!」
我反手一箭射穿那名吐蕃弓手的喉咙。
他倒下时扯动了身边的弩机,三支箭矢擦着我的发髻飞过。
下方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我探头望去——
楚薇!毅宗亲率亲卫队杀回来了!
他手中的剑卷了刃,身上至少有七八处伤口在冒血。
但那混蛋还在笑,笑得比战旗还耀眼。
「结阵!」
我踹开想逃跑的伤兵,「跟王爷一起杀!」
嵬名浪高举弯刀嘶吼着,与吐蕃赞普之子如两头恶狼般并肩冲来。
「毅宗!小心!」
我低喝一声,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毅宗的剑卷了刃,却依然握得死紧。
我们背靠背站着,像两堵墙,挡住了这铺天盖地的杀意。
嵬名浪的弯刀直取我咽喉。
我侧身一闪,特种部队的格斗术本能爆发,膝盖狠狠顶向他腹部。
他闷哼一声,弯刀偏了几分,擦着我的铠甲划过,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赞普之子的剑锋直刺毅宗后心!
我余光瞥见,想也不想,反手一剑劈向他的手腕。
「铛!」
剑刃相撞,火花飞溅。赞普之子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我会反击。
「毅宗!杀!」
我大吼一声,同时与嵬名浪缠斗在一起。
毅宗的剑光如闪电般亮起,精准地刺向赞普之子的咽喉!
「噗嗤!」
血花飞溅,赞普之子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嵬名浪见状,眼中凶光更盛,招式越发狠辣。
他的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我心脏!
我一个翻滚,险险避开,同时将匕首直刺他肋下!
「啊!」
他痛呼一声,却趁机抓住我的匕首,猛地一拉!
鲜血顺着我的手臂流下。
我顾不上疼痛,我用格斗术灵活地缠住他,不让他有机会攻击毅宗。
「楚薇!」
毅宗大吼一声,剑光如虹,直取嵬名浪的胸口!
嵬名浪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格斗术锁住他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
「噗嗤!」
毅宗的剑刃闪过一道寒光,刺中了嵬名浪的心脏!
「不!」
嵬名浪怒吼一声,弯刀疯狂挥舞,想要逼退我们。
但已经晚了。
毅宗的剑刃狠狠刺入嵬名浪的心脏。
我同时用格斗术,将我的匕首也插入他的心脏!
两把武器,同时刺穿了嵬名浪的身体!
「呃啊——」
他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金甲碎裂,溅起一片尘土。
血,溅在我的脸上,温热而腥咸。
16.
我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嵬名浪。
他的眼睛还睁着,满是不可置信。
毅宗站在我身旁,剑刃上滴着血。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身上满是伤口,却依然站得笔直。
「我们……赢了……」我俩紧紧的抱在一起。
他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城楼上,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百姓们涌上城墙,欢呼着,雀跃着,泪水与笑容交织在脸上。
士兵们丢弃了吐蕃的旗帜,欢呼着将毅宗和我高高抛起。
「王妃!王爷!」
「我们赢了!西夏万岁!」
我看着这一切,看着百姓们重获新生的喜悦。
看着士兵们眼中的希望,看着毅宗疲惫却坚毅的侧脸。
这一刻,我明白了。
真正的胜利,不是权力,不是荣耀。
而是守护。
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些百姓,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
叛乱平定后,皇帝恢复毅宗权力。
我因功被封为 「护国王妃。」
战乱平定后国泰民安。
西夏推行汉化政策,与周边国家建立和平盟约。
站在重建的皇城楼上,我望着安居乐业的百姓。
毅宗走到我身旁,轻声道:「王妃,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微微一笑:「王爷,我从未后悔。」
特种部队的训练让我习惯面对生死。
但西夏这片土地与这里的人们,已让我找到了归属。
「真正的胜利,不是权力,而是守护一方安宁。」
这场战斗让我懂得——
这世间最锋利的剑,永远为值得的人出鞘。
而我,用现代的热血与西夏的忠魂,书写了一段跨越时空的传奇。
说明:图片为作者提供。
(注:本文已获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