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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乔:那个卖狗皮膏药的,应该叫他诗坛郭德纲


那个卖狗皮膏药的,应该叫他诗坛郭德纲
 
作者:木乔
 
一个卖狗皮膏药的,竟然还写诗。一写诗居然还一本接一本,现在已经出版四本了,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这应该有多么无聊啊。
 
而梅老邪却说,他不算无聊的人,真正无聊的人,直播自己的一碗饭有多少粒米,一顿饭居然刷粉百万。
 
梅老邪说,他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无聊达人。他说他的千岁梦,可以让他成为无聊达人俱乐部成员。
 
而我们看到的那个自称千岁的人,却是鸡汤鸡血过度的激情,以及云淡风轻皮笑肉也笑自称“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帅老头”,“我只想在狗皮膏药里隐居”。
 
在诗集还没付梓之前,声称自己诗集大卖一百万册,凭的是一颗气吞山河熊二心。在己故的和活着的诗人当中,只有他梅老邪才敢打这种逛语。
 
不过,摸摸上衣第三颗纽扣夸一下:梅老邪在2013年度和2014年度颁发的两届《中国诗坛搅屎棍奖》干得确实不赖。得奖诗人分别是性13和陈傻子这一对活宝。加上写授奖词的共二对活宝——授奖词是梅老邪写的,他一个人仅凭授奖词达到的搞笑度,就能号称诗坛郭德纲。
 
颁发这个奖的意义并不在于影响力而在于他的公信度——得奖诗人名至实归,无可替代。
 
基本每一个诗歌群,都有梅老邪活跃的身影。他来也是贴诗歌的,但他贴的都是广告诗。而且他贴诗之前,都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前戏:
 
还有人掐架吗
如果不掐了
我就
发广告了
 
也正是通过这根搅屎棍,我和梅老邪才有了交集。交流的深度刚刚停留在诗歌的皮毛之上。挑明了说:他看我的诗臭,我读他的诗烂(文后附上每人诗歌一首做证)。只是,我跟他之间的交集还没达到他敢颁发“搅屎棍”给我的份上。不过他的诗歌《麻脂河》系列着实唬我一大跳,由衷地感叹:这个家伙存着一些压箱底的好货!
 
相当长的时间,我跟梅老邪的交集持续“一赞之交”。本来我跟梅千岁卖狗皮膏药这件事八杆子都挨不着边。可是2017年我八十六岁老父亲检查出腰间盘突出。一辈子在黄土地里劳作的父亲很坚强,疼时咬咬牙,腰直不起来了,双手掐掐腰。只是拖着一条前几年摔伤留下后遗症的腿,行动越来越力不从心。斟酌再三,忧郁半天,我只好向那个卖狗皮膏药的求援。将信将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买了一个疗程的膏药,对梅千岁“无效提头来见”的承诺根本未曾放在心上。一个疗程下来,我父亲的腰竟然好了,腿伤痛感消失,只是还发麻。再买一个疗程,用过三张,老人家行动自如了。
 
聊天中,梅老邪轻描淡写:“治的多了,对各种骨病病灶心底有数,所以,自然就治得好了。提头来见的说法,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底气,另一方面是给病号信心,不要半途而废。”
 
再一次见证奇迹的时侯马上又来。我七十三岁姥姥,右胳膊肿的不能动,腰还疼。农村里的老人都坚强,她也不去看医生,也不耽误做事情,抱着疼不死的信念,拉扯三个孙女孙子(留守儿童)。我又一次求助梅千岁,他的回答差一点令我的眼珠掉出眼眶:“她这个情况,我觉得咱们先应该用狗皮膏药贴腰。我怀疑胳膊肿和痛都是因为腰肌劳损的病灶向上转移所导致。”
 
我又一次将信将疑地说,好吧。心想老人家胳膊疼的不得了,你不先给人家治胳膊,却让人家贴腰。要不是我父亲治好了在先,信你个邪呢!
 
结果是我姥姥贴过三张狗皮膏药,胳膊就能抬起和背到身后了。贴到第六张,姥姥在电话里对我宣布说:“阿好了!”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我反思起梅千岁这个人来,一直以来,卖狗皮膏药卖的心平气和,不骄不躁,根本就没有另外那个梅老邪写诗上心。交流中他说自己卖产品采用的是“佛系营销” ,信任和缘分。互相投脾气自然好沟通,能理解。不然仅仅药物对病灶产生出“酸、困、麻、胀、痒、热、冷、散、锐”这八大反应,要说服病人相信就得讲的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治疗还如何进行的下去呢?
 
佛系营销是一种境界,做营销的人能达到这种境界是升华。佛系营销,挣钱不是目的,同消费者建立互信最重要。比如梅千岁经常提醒病人,骨头病变,不要针灸,按摩,拔罐,服用口服药物。这些方法只能暂时缓解疼痛,无法彻底根治病灶。而且还会延缓治疗效果,延长治愈时间。
 
“腰间盘突出的病号不管是什么样的,使用各种方法治疗失败的,包括手术失败的,只要信我梅千岁,给我足够的时间,贴狗皮膏药,都可以贴好。”
 
“当一位病人把自己的病折腾的绝望了,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找到我。但是,我依然会因病人选择了我而开心,为能从根本上解除他的痛苦而感到充满成就感。”
 
“每天早起令我最开心的事情是,又有病人发来消息说他的病好了。”
 
“每一位病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我得到的回报是,每治好一例,平均每个病人就会给我介绍三五名患者。”
 
经过这一段时间亲密接触,持续深入地白话,梅老邪和梅千岁这两种人物形象在我的认知中慢慢重叠,成为一个渐趋完美的人。
 
无论是梅老邪还是梅千岁,做出每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后,总会说一句:“好玩呗!”身边抱着玩的心态过生活的人很多,让人生始终处在玩的境界里的人却很少。
 
梅千岁把秒杀产品由100份错误设置成1000份,他说好玩。准备在全国打造一百个有山有水,花园洋房,免费一个月食宿,供股骨头坏死、腰间盘突出患者康复的千岁村,他也说好玩。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收到梅老邪发过来的一个链接,点开看,是他刚刚组织一帮人准备玩个大的:那就是拍出中国最精彩的喜剧电影《狗皮膏药》系列的首次剧本研讨会,在中大创新谷召开的图文报道,他还是说好玩。
 
单单把“狗皮膏药”这几个汉字排列在一起,无论看字形还是听发音,都充满喜感。“卖狗皮膏药的人”从事的是一份最古老的职业,每一个人对这个职业的从业者都十分熟悉,他们和“耍猴的”有得一比。只是时常卖狗皮膏药的在街头巷尾显得孤苦伶仃,落到自己耍自己的境地。但他们依然顶着朔风大声吆喝。嗓门之洪亮,无不令听者担心会震塌巷底残桓断壁。
 
把狗皮膏药这四个字贴在脸上,四处张扬,本身体现出来的是满满的自信。梅千岁用实际行动彻底的改变了人们对狗皮膏药这一行的认知。大医院的专家说网球肘治疗起来十分麻烦,梅千岁说用我的消痛冷敷贴五张包治。专家能用六十块钱治好他人玩疾,病人会敬他如神。梅千岁治好了网球肘,病人说我得的这个病本身就不是什么病。接骨术在这个时代,只有偏远地区还有市场,收治的也都是贫困阶层的病人。这些都是喜剧素材,期待梅千岁通过电影的形式表现出来,使观众在笑点之处反思,老祖宗神奇的医术,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梅千岁永远瘦的像一只猴,战斗在叫卖狗皮膏药的第一线,头戴钢盔的作用是不至于被撞的头破血流。但是,钢盔上那牧五角星始终金光闪闪,烈焰一样照彻漫漫冬夜。
 
所以,我满怀期待地相信,梅老邪能拍出N部月下掰影,笑里藏刀,直指当下麻木人性这种病灶的喜剧电影。宛如他当年随便玩玩的“搅屎棍”。搅屎棍对诗坛乱象冷幽默处理,岂止是黑色的!
 
附诗二首:
 
很多书的第十三页
       
梅老邪/文
 
很多书的第十三页
都会出现故乡
会有溪流和山岗
也会有炊烟
偶尔彩虹挂在天边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很多书的第十三页
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夕阳
夕阳西下的村庄
风吹过石凳
风吹过花园
风吹过山坡上的牛羊
风吹向更远的地方
很多书的第十三页
标明风吹的方向
 
 
寿州高峰
       
木乔/文
 
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他在简介里标明出生地
相信他是凌晨从巷底走出来的第一人
 
他的脚力胜过所有赤脚医生
带我到乡下拜访修行人。他们知道哪些食物不洁净
 
低下硕大头颅
看大雄宝殿前堆满银杏树叶
 
他认识一只雌蚂蚁
啃啮《淮南鸿烈》里的成语
 
文庙后墙根那只也是
宾阳门砖缝里的那只


诗人梅老邪